“師父?”安元志看著白柯一行人跑遠,問白承澤道:“李老元帥出事了?”
白承澤道:“不清楚,他來的信上沒有詳說。”
“這種天氣,五哥何必急著讓小王爺走呢?”安元志說:“過了年再讓小王爺走也不遲啊,我看小王爺剛才的樣子,他也不願意走。”
“你現在倒是會看人了,”白承澤笑道:“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他師父急著讓他回去,柯兒怎麼能不回去?”
安元志點了一下頭,說:“這倒也是,可惜了,我還想著哪天請五哥和小王爺到駙馬府裡坐坐呢。”
白承澤看看安元志身後的這些精騎,道:“你已經回軍中去了?”
安元志說:“成了親,我也不能忘了軍中的兄弟們,我們吃了些酒,就出來跑馬打獵了,沒想到遇上了小王爺和五哥。五哥,你的箭法不錯。”
白承澤道:“我的箭法若是差,柯兒也許就沒命了。”
安元志哈哈大笑起來,說:“怎麼可能呢?柯小王爺要是出了事,我有幾命能拿出來賠?我往地下的兔子射箭,能傷到小王爺分毫嗎?”
“小心一些,”白承澤伸手一拍安元志的肩膀,道:“就算是下雪天,官道上也會有趕路人的,你是將軍也不能隨便殺人。”
“不敢,”安元志道:“說到殺人,我還想跟五哥多學學呢。”
“放著現成的師父在軍裡你不學,你來找我?”白承澤笑著問安元志道。
安元志笑了笑,白承澤不是他能用話就剌疼的人。
白承澤道:“時候不早了,你還不帶著你的人回營去嗎?”
安元志往官道的前頭看了看,白柯一行人早就跑沒影了。
白承澤說:“我再不回去,城門就要關了,元志,我先走了。”
安元志坐在馬上,衝白承澤抱拳一禮,道:“五哥慢走。”
白承澤打馬往京都城的方向走去。
袁威坐在馬上,看著白承澤一行人跑遠了,跟安元志說:“我們還追不追啊?”
“追個屁,”安元志小聲道:“那小兔崽子再出事,大理寺就得來抓我,你信嗎?”
袁威說:“少爺你也是,你一箭射死他不就完了嗎?”
安元志說:“我那箭呢?”
兩個安元志的親兵跳下馬,在雪地裡找了一會兒,才把兩隻箭找到了。
袁威說:“還有一隻箭,被那個護衛砍斷的那隻。”
兩個親兵只得又在地上找。
“媽的,”安元志小聲罵道:“白承澤倒是還在意這個小崽子的命,這麼快就把他送走了。”
“他去李鍾隱那兒還有不少路要走呢,”袁威跟安元志道:“路上不能下手嗎?”
安元志說:“白承澤一定等著我下手呢,好拿我一個人贓俱獲。”
袁威說:“那就這麼算了?”
兩個親兵這時把第三隻斷箭也找到了。
安元志把馬頭一撥,跟左右道:“回營。”
袁威抹掉了臉上的雪,說:“我就說你這次是白費勁!”
安元志回頭再看一眼白柯一行人跑走的方向,他這次帶兵過來,本來就是賭一把的,沒殺到白柯這個小崽子,心裡是憋氣,但安元志還是跟袁威道:“以後還會有機會的。”
袁威跟安元志嘀咕道:“少爺你說的輕巧,他跟著李鍾隱學本事,我聽說這老頭兒很有本事,你就等著他學成了大本事,再回來找你吧。”
安元志看了袁威一眼,說:“就要娶媳婦的人了,殺氣小一些,不然把你媳婦嚇跑了,你上哪兒再找一個能看上你的傻女人去?”
安元志這話說得很大聲,一隊精騎一起大笑了起來。
“不識好人心,”袁威白了安元志一眼。
“放心吧,”安元志探過身子,跟袁威耳語道:“那小崽子要學成還得好些年呢!”
白登跟著白承澤跑了一會兒,小心翼翼地問白承澤道:“爺,五少爺他們會不會再找小王爺的麻煩?“
白承澤冷道:“他沒這個膽子了,不用擔心。”
白登後怕不已地道:“爺要是遲一步,小王爺就真危險了,安元志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?”
☆、635深宅怨婦的命
“你去追小王爺,”白承澤沒有理會白登,點了一個侍衛道:“告訴他,沒有我的話,他不可以再回京城來。”
這個侍衛領命之後,又掉轉了馬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