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跟安元志說的話,又跟上官勇說了一遍。
上官勇的表情沒什麼變化,沉默了一會兒後道:“四殿下,朝堂之事衛朝到了今天也不太懂,衛朝只知道兩軍陣前,心軟只會讓親者痛,仇者快,皇位之爭,本也是一場生死之戰,四殿下這樣做,真的好嗎?”
白承允道:“我已經聽元志發過一頓脾氣了,你現在也要跟我發一頓脾氣嗎?”
上官勇說:“衛朝不敢。”
“這事你知道即可,就不要再外傳了,”白承允道:“有什麼事,等打完這仗再說吧。”
上官勇點頭。
“席家軍在我祈順與玉關鐵騎齊名,”白承允道:“只是衛朝你的衛**同樣戰功顯赫,就算老五得到了席家軍,有衛朝你在,我也不怕他。”
上官勇只能還是點頭,到了最後,如果四五兩位皇子只能透過兵戎相見,來一決皇位與生死,那他也只能參與其啊。
白承允站起了身來,上官勇跟著站起身來,就聽白承允跟他小聲道:“席琰投到我的門下,戰戰兢兢這些年,我不能為了我的皇位,讓他富貴沒有求到,反而斷了血脈。”
白承允帶著人離開了,上官勇又在茶棚裡一個人坐了一會兒。安錦繡跟他說過,白承允是重情義的人,如今看來安錦繡這話不假,只是,上官勇深鎖著眉頭,白承允這樣的性子,在奪嫡之爭嗎?帝王性子仁義對黎民是好事,可是這會兒白承允還沒當上皇帝啊。
袁威拿了一壺酒過來,放到了上官勇的面前,說:“侯爺,我們今天在北城這兒守城了?”
上官勇抬頭看看不遠處的城樓,開啟了酒壺的塞子。
袁威坐在了上官勇的左手處,說:“出事了?”
上官勇喝了一口酒,道:“你不是也在擔心著夏景臣的事嗎?”
袁威說:“夏景臣終於鬧出事來了?”
上官勇也沒瞞袁威,把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,道:“我本來準備問過四殿下之後,讓你去給元志傳話的,現在看來不用了。”
袁威呆坐了半天,最後接過上官勇遞過來的酒壺,往嘴裡灌了一口酒,跟上官勇說:“四殿下人倒是個好人。”
上官勇嗯了一聲。
袁威說:“我就怕他好人不長命啊。”
“命這個東西,誰能說的準?”上官勇嘆了一句。
袁威說:“要不我帶些人去追少爺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