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臣笑了一下,說:“這只是最壞的情況,不一定發生,先探探南陽城那裡糧草的情況,若是他們存糧不發,那這就是京城那裡有什麼人給他們示下了。”
夏景臣說:“聖上在雲霄關啊,京城那裡誰敢下斷大軍糧草的示下?這個人就不怕聖上要了他的命嗎?”
白承澤道:“南陽城的知府朱振陽是安太師的弟子。”
“你是說,這是安書界下的令?”夏景臣問道。
“安書界,”白承澤念著這個名字,搖了搖頭:“他沒這個膽子。”
“那是誰?”
白承澤看著帳門簾,帳外風雪太大,把這厚簾吹得前後蕩著,一臉漠然的安錦繡突然就出現在了白承澤的眼前,白承澤微微眯了一下眼睛,這會是這個女人嗎?
☆、913見藥方泣淚
此時的京都城帝宮裡,安太師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廳裡,看著自己一臉無動於衷的次女,很是無奈地道:“娘娘,您到底有沒有聽到下官方才的話?”
安錦繡挑一下眉頭,說道:“就算朱大人是太師的學生,命令也不能朝令夕改吧?”
安太師說:“可是下官回去後又想了一下,這樣冒然下令斷大軍的糧草,下官覺得不妥。 ”
安錦繡說:“聖上若是怪罪,那也是怪罪我,與太師無關。”
“娘娘!”安太師急道:“這是下官做下的事,與娘娘無關!”
後宮干政,官員錯下判斷,行事失當,這兩件事相比,怎麼看都是後者的罪過輕一些,世宗要殺頭,最多是殺他安書界的頭,不像後宮干政,那這追究起來,就是潯陽安氏被安錦繡帶著一塊死了。
安錦繡終於是看著安太師一笑,道:“太師,聖上不可能讓五殿下替他往回送戰報的,要讓人替他,那個人也應該是四殿下。”
安太師說:“戰報上的落款和印章都是聖上的沒錯啊,娘娘,你就這麼肯定,這些戰報不是聖上發回來的?”
安錦繡道:“太師不是說聖上在戰報裡問九殿下的事嗎?”
安太師說:“這個娘娘已經跟下官說過了,可聖上為什麼就不能在戰報裡問一下九殿下呢?聖上一向疼愛九殿下,多日不見想念幼子,這是人之常情啊。”
安太師現在非常後悔前段日子,他在安錦繡的強壓之下,給南陽知府朱振陽下了斷大軍糧草的命令,這命令下了後,安太師到現在晚上都睡不好覺,覺得自己為這事,至少少活十年,而他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