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就驚怒道:“他跟我也玩上心眼了!”
“這下子上官勇知道王妃的下落了?”有人心裡發慌地問道。
“我們回去,”鄧知轉身就往回走,他要去找上官勇,上官勇知道了林氏王妃的下落,那他們也必須知道了。在江南,沒有哪個官員與吉王沒有打過交道,有清官,但這是少數,大家的手腳都不乾淨,皇后對他們也都有過拉攏,所以這一次,他們這些人只能合力求吉王速死,這樣他們這些人才能安全。
鄧知現在很後悔,他們沒有提前動手除掉白笑野這個人了,沒想到白笑野死了還能給他們留下一個後患來。他派了這麼多的人手看著興城,怎麼還能讓林氏這個女人跑了呢?
“啊——!”
身後的一聲慘叫,讓鄧知慌忙回身,一支鵰翎箭隨即射入了他的左眼,鄧知慘叫著倒地,身上接連中箭之後,鄧知在地上慘叫片刻,便再無聲響發出。
看到院中地上的官員們都沒了動靜,為首的將官才趴在牆頭上一抬手,讓弓箭手們停手,說了聲:“下去看看。”
一幫人從牆頭下到院中。
“每個人脖子上加一刀,”這將官到了院中後,就吩咐手下的弓箭手們道。
“這傢伙還沒死!”一個到了鄧知跟前的弓箭手,發現鄧知還在動彈之後,叫了起來。
將官走到了鄧知的跟前,鄧知可能是看清了殺自己的人是誰,嘴裡又發出了聲響,“官越大,越能活啊,”這員將官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手起刀落,將鄧知的頭砍了下來。
文官有的時候再能算計,也敵不過武將手裡的刀。
戚、陸兩位將領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上官勇的跟前,他們兩個是在王府外守著的,被上官勇的親兵急急忙忙地叫了進來,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,看看上官勇陰沉著的臉,說:“大哥,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你們回營,帶著一萬兵馬星夜趕去淮州,”上官勇小聲道:“吉王妃可能去了興王白之桂那裡。”
“孃的,”陸將官馬上就說:“大哥,我們還要打淮州嗎?”
“元志在那裡,”上官勇道:“你們也不要兵到淮州城下,先想辦法找到元志。”
“他跟小睿子帶著平寧去了淮州?”戚將官小聲叫道:“興王要是也是吉王一黨的,他們不是送上門被人抓嗎?”
“元志的二叔住在淮州,”上官勇說:“他們兩個是去淮州安府的。”
“五少爺說打,我們就打嗎?”陸將官問上官勇道:“還是我們等大哥的話?”
“元志他們要是沒事,就按兵不動,”上官勇道:“等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,我會去淮州找你們。”
兩員將軍都衝上官勇一抱拳,說:“知道了。”
“一路小心,”上官勇叮囑了自己的這兩個兄弟一聲。
陸將官這時又道:“大哥,那我們要是被人問起帶兵去哪裡,我們要怎麼說?”
上官勇說:“就說去抓吉王餘黨的。”
兩員將官把頭一點,領命走了。
守著王府大門的將官在戚、陸二人走了後,找了來,苦著臉跟上官勇說:“大哥,外面的老百姓又吵著要進府來,說家人在府裡。”
“攔著,”上官勇道:“等我們撒走了,屍體自然讓他們領回。”
“那還活著的呢?”
“活著的,審過之後再說。”
這將軍得了上官勇的話,也跑走了。
府門那裡的哭喊聲,上官勇站在靠近王府後院的地方也能聽得見,現在白笑野到底是生是死還沒有確認,吉王府就不能無令進出人員,對於這些失了家人的百姓,上官勇只能在心裡說一聲抱歉。上官勇轉身往觀景塔所住的院落走去,人的屍體沒那麼輕易被燒成灰燼,只要還有一絲可能,他也要讓吉王府的人辨認一下屍體。
戚、陸兩位將官出了興城,回到軍營裡後,點齊了一萬兵馬,一點時間也沒耽擱,兩個人領著這一萬兵馬,出了軍營,就往淮州方向而去。
軍營外的一座小山的山頂之上,一個身著布衣,普通百姓打扮的年輕人看著這一支兵馬遠去,突然就跪在地上,小聲喊了一聲:“母妃!”
年輕人身後站著的老者,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,道:“少爺,他們往南去,應該是去淮州了。”
“我母妃也要沒了,”年輕人跪在地上說道。
“少爺,我們快走吧,”老者拉這少年人起來,說:“王爺就想保住您的性命,您不能再在這裡傷心了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