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何炎長子的跟前,說:“長公子,請吧。”
何炎長子只得走。
韓約看著何炎長子走了,才又轉身進了何炎的書房,親自動手,搜起了何炎的書桌。
白承允回到御書房向世宗覆命之時,發現白承澤站在御書房裡。
“四哥,”白承澤在白承允給他們的父皇行完禮後,就看著白承允,笑著喊了一聲。
白承允說:“你也是為了何炎之事來的?”
“何炎?”白承澤說:“何炎受傷之事我已經知道了,不過這事不歸我管啊。父皇,”白承澤看向了世宗道:“兒臣想,父皇應該已經有決斷了吧?”
世宗道:“何炎之事先查兇手要緊。老四,老五是進宮來給雲妍送嫁妝的。”
祈順家族嫁女,兄長要給出嫁的妹妹添嫁妝,這風俗就是皇家也是講的。白承允聽了世宗的話後,就說道:“我那裡添給雲妍的嫁妝也準備好了,明日就送去芳華殿。”
白承澤笑道:“四哥為雲妍準備的嫁妝,自是不會差的。”
白承允嗯了一聲,就算他沒用心,但他一個皇子拿出去的東西,自然不會是差的。
白承澤這時又跟世宗道:“父皇,雲妍及笄之後,一直住在海棠殿裡,是不是讓她從海棠殿出嫁?”
“讓她見沈嬪?”世宗道。
白承澤把頭一低。
“就讓她從芳華殿走吧,”世宗道:“再讓她見沈嬪,天知道又要出什麼事!你到了今天,你當沈氏那個女人是個好的?”
白承澤衝世宗躬身道:“兒臣明白了,是兒臣想事沒有想周全,兒臣知錯。”
白承允站在一旁,微皺了一下眉頭,他就沒有白承澤這樣的本事。若是他們的父皇這會兒說的人是他的生母魏妃,白承允想他一定不會這樣心平氣和地認錯。
“你退下吧,”世宗衝白承澤冷道。
“父皇,”白承澤卻還是站著不動,跟世宗道:“兒臣想去看看雲妍。”
“隨便你,”世宗很不耐煩地說道。
白承澤跪下給世宗磕頭行禮,道:“兒臣謝父皇,兒臣告退。”
世宗別過頭去,不看白承澤。
白承澤起身後,望著白承允還是一笑,退了出去。
白承允看著白承澤退出去了,看向了世宗道:“父皇?”
“不談他的事,”世宗道:“你去看過何炎了?”
白承允只得把心思從白承澤的身上收回來,認真回世宗的話。
白承澤離了御書房的高臺後,只帶了白登,往宋妃的芳華殿走去。
袁義站在白承澤去芳華殿的必經之路上,看著是在迴避白承澤,給白承澤讓路的樣子,卻在白承澤從他的跟前走過時,飛快地衝白承澤點了一下頭。
白承澤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袁義,目視著前方,面色還是平常的面色,讓人看不出這位皇子殿下的半點情緒來。
白登跟在白承澤的身後走著,這個時候,他連大聲喘口氣都不敢。
主僕二人到了白梨園的門前時,白承澤停下了腳步。
白登小心翼翼地道:“爺?您要進去?”
“你在這裡等我,”白承澤說著,就上了十幾階的臺階,推開虛掩著的門,走進了門裡。
白登抄著袖子站在階下,四下張望著,心裡緊張,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,只是想歸想,再借白登一個膽子,他也不敢跑。
白承澤走進梨林,梨樹在這個時節落光了葉子,只剩下了落光了葉後,更顯得形狀各異的枝椏。
快走近梨林深處的那個小水塘時,白承澤踩斷了一截枯枝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讓站在池塘邊上的安錦繡回過頭來。
白承澤將斷成了兩截的枯枝踢到一旁,方才看了安錦繡那一眼,他的心中就充斥了各種情緒,這讓白承澤都分辨不出自己這一刻的喜怒來,但他還是慢慢地,看著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。
安錦繡望著白承澤,神情疲憊道:“五殿下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,一定要見我?”
白承澤小聲道:“原來你不怕。”
安錦繡道:“我怎麼能不怕?九殿下差一點就沒了。”
白承澤道:“我說得不是這個。”
安錦繡皺眉道:“那你在跟我說什麼?”
白承澤道:“錦繡,有人跟我說”
“有人跟你說這個兇手是誰了?”安錦繡打斷了白承澤的話,問道:“這個兇手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