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安元志沒碰那茶水吧?”
白登說:“應該沒有,奴才收拾時,看那茶水沒少。”
白承澤說:“他是怕我毒死他啊。”
白登趕緊把頭一低,說:“沒想到,安五少爺也有小人之心。”
“他跟我作對,自然就不敢喝我府上的茶水,”白承澤說道:“他當我不知道,他是喜歡喝六安瓜片的!”
白登說:“奴才看著五少爺跟爺您有說有笑的,還當他”白登的話說了一半,不敢往下說了。
白承澤把一把鑰匙扔給了白登,說:“把暗格裡的那個盒子取出來。”
白登忙拿了鑰匙,走到了一排書架後來,開啟一個暗格,把一個小鐵盒子拿了出來。
白承澤看著白登當著自己的面開啟了盒蓋,盒中放著十瓶黑瓷瓶子,口都用蠟封著,在盒子裡每排五個,放了兩排。“一會你把柯兒叫來,”白承澤跟白登道:“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嗎?”
☆、582寂靜也是折磨
白登的腳邊上就放著一個短腳炭爐,但聽了白承澤的這句話後,白登是生生地打了一個寒戰。
白承澤伸手摸了一下盒裡的黑瓷瓶,小聲地嘆了一口氣,道:“讓人去叫柯兒來。”
白登退了出去。
白承澤將盒蓋蓋上,把這盒子放在了書桌案的左上角上,起身想走時,又遲疑了一下,但還是邁步離開了自己的這間書房。
康春淺這時坐在房中聽奶孃說話,奶孃這會兒說起話來語無倫次,但康春淺能聽出奶孃想說什麼,何炎被害了。“何將軍是被誰害的?”康春淺問奶孃道。
奶孃搖頭,說:“我就聽到這句話,那兩人看見我後,就住了嘴。夫人,我,我也不好上去問他們啊。”
康春淺說:“說話的兩個人是什麼人?”
奶孃說:“看著像是府裡的管事。夫人,何將軍怎麼會突然出事呢?他不是朱雀大營的主將,手下管著上千號人嗎?”
“你想辦法去打聽一下這個訊息,”康春淺望著奶孃一笑,說:“這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,你慌什麼?”
奶孃悶不作聲了一會兒,又跟康春淺抱怨道:“夫人進府來也好幾天了,殿下一次也沒有來過,這算什麼事?”
康春淺拿了一些碎銀子給奶孃,說:“去打聽一下吧,要快。”
奶孃拿了錢,說:“那我這就去。”
“去問那些能出府去的人,”康春淺又教了奶孃一句,道:“天天呆在府裡的人,就是知道些什麼,也只是道聽途說。”
奶孃答應了一聲,快步走了出去。
奶孃出去之後,康春淺才沉了臉,何炎怎麼會突然出事?是安錦繡已經查到了蔣妃的頭上,從而把何炎給揪了出來?這個女人有這樣的本事?查到了何炎的頭上,安錦繡會不會再順藤摸瓜,查到自己的頭上?想到這裡,康春淺終於體會到了坐立不安的滋味。
房門這時被人在外面敲了一下。
康春淺以為是自己的兩個婢女,這會兒她誰也不想見,便坐在坐榻上沒有出聲。她的婢女,都是被她親自調教過的,知道她不出聲就是不想見人的意思,會自己走開,不會再來煩她。
敲門聲停了之後,房門就被人推開了。
“你們”康春淺在坐榻上坐直了身體,剛想訓自己的婢女,看見走進屋來的人是白承澤,康春淺失了聲。
白承澤進屋之後,徑直走到了康春淺的面前。
康春淺起身給白承澤行禮。
白承澤說了一聲:“免禮吧。”
康春淺站直了身體,笑著跟白承澤道:“爺,妾身這就給您去泡茶。”
“不用了,”白承澤說:“你坐下吧。”
康春淺說:“爺您請坐啊。”
白承澤神情平淡地看著康春淺,眼底透著冷意。
康春淺便不再說話,坐在了坐榻上,等著白承澤說話。
白承澤看了看康春淺的這間臥房,楊氏這個女人會耍小性子,只是面上的事還是能做的很好,康春淺的這間房被佈置得很不錯,甚至比府裡其他側妃的臥房還要看著精貴一些。
康春淺想到白承澤可能是為了何炎之事而來,心裡就有些緊張了。
白承澤打量完了這間屋子,才跟康春淺道:“方才大理寺來了官員,康氏,康元鎮方才在城南街市被人剌殺,我已經命人去大理寺領屍了。”
康春淺說:“爺你在說什麼?”
白承澤便又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