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問吉和道:“蔣妃在裡面如何了?”
吉和忙小聲跟世宗道:“蔣娘娘在這裡不說話。”
世宗說:“安妃不是來見過她?”
吉和說:“安妃娘娘來了一會兒就走了,沒跟蔣娘娘說幾句話。”
“她不答安妃的話?”
“回聖上的話,蔣娘娘一句話也不肯跟安妃娘娘說,所以最後安妃娘娘只能又回去了。”
世宗搖了搖頭,道:“她這個貴妃當的啊,誰都能欺負她。”
吉和只能低著頭站在世宗的步輦前。
白承澤聽了世宗的話後,感覺好笑,安錦繡是誰都能欺負的人嗎?這個女人不欺負人就不錯了。
“讓這些人再活幾日吧,”世宗下令道,為了雲妍他這會兒不能大開殺戒,所幸雲妍就要嫁了,否則世宗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下去。
白承澤這會兒走到了世宗的跟前,說道:“父皇,天色就要亮了,您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世宗拍了一下步輦的扶手。
吉和忙道:“起駕。”
白承澤一直把世宗送回了御書房,才跟世宗說自己要回府去梳洗一下。
“你去吧,“世宗衝白承澤一揮手。
白承澤走下了御書房的高臺後,一個太監趕上來,為白承澤打著燈籠照亮。
走在前邊為白承澤領路的小太監,沒敢回頭看。
白承澤跟身邊的這個太監小聲道:“蔣妃不要留了。”
這太監衝白承澤躬了一下腰。
等御書房的這個小太監將白承澤送到了宮門前時,才發現那個出來為白承澤打燈籠照亮的太監,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。
白承澤走到了這小太監的跟前,說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這太監忙道:“奴才小全子。”
“你是吉和的徒弟?”
小太監忙搖頭。
“還算老實,”白承澤說著往小太監的手裡塞了一錠銀元,道:“你方才看到了什麼?”
小太監說:“奴才只是送五殿下出宮,奴才什麼也沒有看到。”
白承澤說:“御書房這一次也抓了三個太監,一個宮人,一個嬤嬤,小全子,你小心一些。”
小太監忙說:“奴才謝五殿下提點。”
白承澤從這小太監的身邊走了過去。
小太監手裡捏著銀元,打了一個寒戰。
白承澤走出宮門之後,白登就迎了上來,說:“爺,我們這就回府嗎?”
白承澤走到了自己的馬前,翻身上馬,看了一眼又站在宮門前的韓約,然後撥轉了馬頭,策馬離開了宮門。
韓約望著白承澤一行人一路跑遠,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這會兒的京都街頭沒有什麼行人,可以讓白承澤策馬狂奔,白承澤的馬快,很快就將白登這些五王府的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。寒風吹得白承澤周身冰冷,卻又感覺很舒服,安錦繡沒有讓蔣妃死,那這個女人對安錦繡還有用,不管安錦繡想用蔣妃這個女人做什麼事,白承澤就是知道,這事的結局不會是他想看到的。
寒風吹的白承澤雙眼發疼,最後白承澤抬手揉了揉眼睛,心底泛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情緒來。安錦繡,想著這個女人,白承澤覺得他跟安錦繡這輩子應該會是仇人,他這會兒只希望他們兩個到了最後,不要變成不死不休的那種仇人。
天光大亮之後,慎刑司的地牢裡卻還是燭火昏黃,蔣妃聽到自己牢房的門響,她睜開眼睛,看見一個太監端著一個拖盤,走到了她的跟前。
“蔣娘娘,”這個太監說:“您用些吃食吧。”
蔣妃看一眼這拖盤裡的東西,沒有菜,只有一碗幹米飯。
太監開啟了固著蔣妃右手的鐐銬,說:“蔣娘娘,這已經是我們慎刑司能拿出手的,最好的吃食了,這飯可沒餿啊。”
蔣妃的右手自由之後,直接將這碗幹米飯掀到了地上去。
太監看看碎在了自己腳下的飯碗,說了句:“蔣娘娘,都這個時候了,您的脾氣還這麼大?”
蔣妃道:“滾出去。”
這太監望著蔣妃一笑,跟蔣妃說:“蔣娘娘,對不起了。”
蔣妃一愣,說:“你要幹什麼,你”
這太監不等蔣妃把話說完,按住了蔣妃的頭,大力地將蔣妃的頭往牆上撞去。
蔣妃想叫,卻被這太監用另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嘴。
太監將蔣妃按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