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的女官來找安錦繡,說七皇子白承瑜到了雯霞殿後,連水都不肯喝。
“魏妃娘娘沒有勸七殿下一下?”安錦繡說道:“聖上把七殿下送到她那裡去,就是想她照顧七殿下,七殿下若是在雯霞殿出了什麼事,魏妃娘娘要怎麼辦?”
這女官苦著臉跟安錦繡道:“安妃娘娘,我家主子好話都說遍了,七殿下就是一句話不說,雯霞殿的人他一個也不理。”
“勸不了就哄哄他,”安錦繡只得道:“魏妃娘娘養大了四殿下,不會哄小孩嗎?”
雯霞殿的女官聽著安錦繡的語音,聽出這位安妃娘娘不耐煩了,忙就道:“奴婢明白了,奴婢回去後,就把安妃娘娘的話跟我家主子說。”
“這個時候能為聖上分憂,對魏妃娘娘和四殿下都是好事,”安錦繡道:“七殿下就是再難伺候,也請魏妃娘娘不要把人往外推。”
雯霞殿的這個女官看安錦繡把自己主子的心中所想都說出來了,沒辦法再厚著臉皮在千秋殿裡呆了,忙就跟安錦繡說:“安妃娘娘,奴婢告退。”
一個千秋殿的宮人帶著這女官退了出去。
袁義說:“魏妃不想照顧七殿下?”
安錦繡撫額道:“這種時候,誰也不想自己身邊多一個麻煩,這個七殿下又是個聖上不喜歡的。”
“七殿下日後會怎樣?”袁義問道。
安錦繡搖了搖頭,她不知道白承瑜日後會怎樣,只是想來這一世的白承瑜要想再享前世裡的那個親王爵,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。“很多事不一樣了,”安錦繡自言自語地嘆了一句。
袁義沒問安錦繡這話何意,他只是看看門外,跟安錦繡道:“後半夜了,天馬上就亮了。”
這時袁章從外面跑了進來,跟安錦繡說:“主子,韓大人派了人來,說他帶了朱雀大營的兩員將官進宮來認屍,想問問主子有什麼吩咐。”
“讓他們實話實說好了,”安錦繡想都沒想就說道:“不認得就是不認得,讓他們千萬不要胡說。”
“是,”袁章答應了一聲後,跑了出去。
袁義小聲道:“不是想要康春淺死嗎?讓她跟何炎也扯上關係不是更好?”
“朱雀大營的將官也許日後會被慶楠所用,”安錦繡說道:“何必為了一個康春淺害了他們?有的謊話說一句,要用十句謊話來圓,不要為難他們了。”
袁義說:“慶楠說去找何炎的那個人是個太監,可這個剌客不是太監啊。”
“芳草殿的人都被抓了,這個太監應該就在其中,”安錦繡說:“蔣妃和何炎都逃不了罪責了,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“聖上會殺了何炎?”
安錦繡一笑,跟宮中的嬪妃私下聯絡,世宗怎麼可能再留下何炎的一條命?“那塊手帕足夠要他的命了,”安錦繡跟袁義說道:“只可惜了何炎的家人,無辜受累。”
袁義道:“主子,我們現在還要可憐別人嗎?”在袁義看來,他們這幫人現在自己活著都費勁了,還顧得上為別人的性命惋惜?
“也對,”安錦繡說道:“都是在賭命,那得願賭服輸,誰也不要怪誰。”
☆、595蔣嫣然
世宗帶著白承澤到了慎刑司的時候,韓約帶著兩個朱雀大營的將官已經等在了慎刑司的前院裡,楚岸尋的屍體就放在他們的腳下。
世宗在三人給他行過禮後,道:“這個人你們認識?”
兩個朱雀大營的將軍一起搖頭,其中一個回世宗的話道:“聖上,末將二人從未見過這個人。”
白承澤走到了楚岸尋的跟前,看看腳下的屍體,然後跟世宗道:“父皇,兒臣今晚之前,也從未見過這個人。”
世宗坐在步輦上沒有動。
吉和忙命兩個小太監把楚岸尋的屍體,抬到了世宗的身前。
世宗看一眼這屍體,然後就道:“這就奇怪了,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?石頭裡蹦出來的?”
白承澤說:“父皇,要讓大理寺去查嗎?”
“把韋希累死嗎?”世宗問白承澤道。
這句看似玩笑的話,讓白承澤馬上就低頭道:“兒臣知錯。”
這個男人事關後宮嬪妃,讓大理寺查,鬧得天下人人皆知嗎?
世宗目光陰冷地看了一眼慎刑司的地牢大門,道:“韓約你們先退下。”
韓約忙就衝兩位朱雀大營的將官招了一手,領著二人給世宗行禮後,退了出去。
世宗在韓約三人退出去之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