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元志愛妻這五個字,如果這麼做,能讓安元志的心裡好過一些,上官睿覺得這種事沒什麼。
“她爹和哥哥們不會同意的,”安元志卻又說道:“是我害死了他們所有人。”
“元志,”上官睿說:“你可以以死謝罪,不過你要是沒報仇,就這麼去見他們,紅橋姑娘會願意見你嗎?”
“你懂什麼?!”安元志突然衝上官睿很暴躁地叫了起來。
“這種事,沒人能懂你,”上官睿在這個時候,顯得多少有點無情地說道:“死的不是我喜歡的女人,也不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你!”
“再傷心難過,這也只能是你一個人的事,”上官睿說道:“你過不了這一關,沒人能幫你。”
安元志咬著嘴唇,硬是把嘴唇咬出了血來。
上官睿看著安元志嘴角邊的血,安元志的嘴唇偏薄,這樣的面相在相術上就是薄情之相,除了安錦繡和上官平寧,這個世上應該沒人能讓安元志動感情了,上官睿沒想到,有一天他會看到安元志,對著一個女人心死如灰的樣子。
從安元志嘴角邊滑落的血滴在了範紅橋的臉上,很快就暈染開很大的一片紅,安元志用手去擦,卻怎麼也擦不乾淨。
上官睿展開一塊手帕,接了一點雪,把帕子揉溼了,遞給了安元志,說:“用這個擦。”
安元志接過手帕,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範紅橋臉上的血跡。
“讓她安心上路吧,”上官睿小聲道:“知道你喜歡她,紅橋姑娘也會開心吧?”
“她不知道,”安元志說:“人死了,我才說,有什麼用?”
“至少是你為她收的屍,”上官睿道:“等我哥那邊的事了了,我們再回來看她。”
“就讓她在這裡嗎?”
雖然這塊空地上站滿了人,可死光了人的漁村,一片死寂,沒人能再說棲烏村是一個能讓活人住著的地方了。
上官睿拍了拍安元志的肩頭,跟安元志說了個事實,“你總要離開這裡的。”
安元志沉默地看著被他擦拭乾淨了臉的範紅橋,就在人們以為他要這樣看著范家小妹一輩子的時候,安元志抱著範紅橋站起了身來。
上官睿扶住了站立不穩的安元志。
袁威帶著人把一口沒有上漆的棺材抬了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