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佛堂是安妃你的?”雲妍公主冷笑道:“你當這宮裡也是那座安氏的庵堂嗎?”
“這是聖上的旨意,”安錦繡說:“公主有話,可以去跟聖上說。”
“你少拿父皇來壓我,”雲妍公主道:“今日我與我母妃就要進這座佛堂上柱香,你還能攔著我們不成?”
安錦繡看著沈妃道:“這是沈妃娘娘的意思?”
沈妃道:“這佛堂我進不得?”
“聖上沒有下旨之前,這佛堂宮中的嬪妃誰都能進,”安錦繡道:“不過現在,沈妃娘娘你不能進。”
“安錦繡!”雲妍公主大叫了一聲安錦繡的名字。
安錦繡一笑,說:“怎麼,公主還要打我耳光嗎?”
“你當我不敢?”
“你打了之後,我只怕你收不了場,”安錦繡望著雲妍公主道:“公主也不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動手了,你跟我說安氏庵堂,原來公主還記得那時的事。”
雲妍公主那時在庵堂是把安錦繡痛痛快快地欺辱了一頓,只是之後她也被世宗狠狠教訓了一頓,這是雲妍公主死也忘不掉的事。“你,”雲妍公主手指著安錦繡的鼻子,恨不得真就一耳光打在安錦繡的臉上,讓這個女人再得些教訓才好。
安錦繡說:“公主還是把手放下吧,今時不同往日,你不要自找沒趣。”
“你以為你是個什麼”
安錦繡突然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在了雲妍公主的臉上,看著嬌小纖弱的一個人,打人的時候,手勁卻很大,直把雲妍公主打得倒退了數步。
沈妃看到女兒捱打,馬上就往安錦繡的面前走了幾步。
“粉衣粉裙,”安錦繡看著沈妃冷道:“臉上還上著紅妝,沈妃娘娘,我以為你是沈氏的女兒,再怎樣也要比這世上一般的女人知禮,沒想到你根本一無是處!沈氏教養出的女兒,如今看來不過如此!”
“你罵我母妃?!”雲妍公主捱了安錦繡一記耳光,驚愕之後,回過神來,又衝到了安錦繡的跟前。
“你未婚的夫婿如今生死不明!”安錦繡目光冰冷地看著雲妍公主道:“你就如此無動於衷?”
“你說安元志?”雲妍公主張嘴就要唾安錦繡。
安錦繡反手又是一記耳光,狠狠地打在了雲妍公主的臉上,“就沒有人教過你,女兒家不能直呼未來夫婿的名字?就要嫁作人婦的人,你怎麼什麼也不懂?”
雲妍公主簡直被安錦繡打懵了,嬌蠻的人遇上真正心狠手辣之人,往往只有敗北的份。
“安錦繡,”沈妃這一回是真正著惱了,“你打”
“打狗還要看主人?”安錦繡沒讓沈妃把要說的話說完,說道:“可她不是你養的狗,是你教養出來的女兒!”
沈妃道:“你一個宮妃打聖上的女兒?”
“總要有人讓她知道該如何為人妻!”
“他要是死了,你還想我守活寡嗎?”雲妍公主望著安錦繡說道:“安錦繡,安元志究竟是你的什麼人?你這麼關心他,你不會真是安家當年的那個二小姐吧?”
院前的路上,因為雲妍公主的這一句話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。
全福這時帶著慎刑司的人,跟著袁章跑了來。
沈妃一看見全福帶人來了,便跟安錦繡道:“你還想在宮裡動私刑?”
“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!”安錦繡指著跟在沈妃和雲妍公主身後的永寧殿眾人道。
全福衝自己的手下抬了抬手。
慎刑司的人呼啦一下,往前一擁,兩個制一個,把跟著沈妃母女的宮女太監都給抓了。
“千秋殿的人見到你和公主,知道行禮問安,”安錦繡對沈妃道:“我到今天才知道,原來面對你永寧殿的人,連我也得躬身問安才行。”
全福說:“安妃娘娘,哪有貴妃娘娘給奴才們行禮的道理?”
安錦繡望著沈妃笑道:“在沈妃娘娘這裡,好像就是這麼一個道理。”
“紫鴛給我們行禮了嗎?”雲妍公主這時候指著紫鴛問安錦繡道。
“沈妃娘娘要皇子給你行大禮嗎?”安錦繡問沈妃道。
沈妃被安錦繡堵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給我打,”安錦繡命全福道:“這樣的奴才,沈妃娘娘教不好,全福你就替沈妃娘娘教好他們。”
“你敢!”沈妃衝著全福狠道。
全福看安錦繡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,衝自己的手下說:“打!見到主子娘娘不知道行禮問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