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如年的滋味。沈家出事,白登已經用飛鴿傳信,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。白承澤再也沒有想到,沈家會因為一個內宅女人爭風吃醋之事,鬧到舉族名聲掃地的地步。驚怒之下的白承澤在無法離開林家大宅的情況下,只能先命白登去沈家,讓沈家無論如何,一定要將那個婢女的家人全都殺盡。
訊息用飛鴿又送出了林家大宅後,白承澤就再也沒有等到白登的回信,這讓他沒辦法知道白登這個時候有沒有趕到沈家去。連白登的行蹤都無法掌握,白承澤就更無從得知那個婢女的家人如今是死是活了。
白承澤想過跟戚武子以硬碰硬,就賭這個武人不敢真殺他。只是如今戚武子在林家大宅外面待著,也是沒了耐心,以前林家大門開了,他還有心情看看站在門裡的是什麼人,現在只要林家大門一開,外面守著的衛**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會放箭,事後連死在門外的屍體都懶得再收了。
林端禮倒是提議他們站在門裡,關著門跟外面的軍漢們商量看看,沒想到他們門裡一出聲音,外面的衛**就擂鼓,壓住門裡的喊話聲,讓門裡的人喊了也是白喊。
戚武子這種蠻橫的不聽不看,讓白承澤無計可施。
“爺,不如讓外面的人往裡面衝吧,”跟著白承澤的侍衛們,看白承澤一連幾天悶不作聲,便給白承澤出主意道:“我們再護著爺衝出去。”
“白登那裡沒有了訊息,”白承澤道:“他可能出事了。”
“白管家不行,我們可以找別人啊,”侍衛長說道。
白承澤在江南是有自己的勢力,就算諸大那幫水匪他現在用不上了,但在江南的江湖人裡,也還是有白承澤的人在。白承澤考慮了半天,搖了搖頭,道:“他們不是衛**的對手,白白送命的事,怎麼能做?”
“那爺還要在這裡等下去嗎?”
白承澤揮手讓侍衛們退出去,現在他遇到的事不光是自己離不了林家大宅,沈家那裡又出事,真正讓白承澤心驚的是,他派去京城向他父皇求救的人,如同泥牛入海一般,到現在全無訊息回來。
白承澤如今不清楚,是這個手下在半路被上官勇劫殺了,還是這個手下的話,他的父皇不相信,又或者上官勇同樣命人上京喊冤,他的父皇信了上官勇的話?這種事情完全脫離自己掌控的情形,讓白承澤平生第一次無措了。
就這樣在焦躁中又等了兩天之後,林端禮給白承澤帶來了一個好訊息,被白承澤派去重挖地道的人,已經把先前被衛**堵住了出口的地道又挖開了。
“出口處沒有衛**守著?”白承澤的臉上看不出喜色來,只是問林端禮道。
“有人守著,”林端禮道:“站在下面,能聽到上面的說話聲。”
“估計有多少人守在外面?”
林端禮搖頭,道:“這個在下不知,殿下,我們的人站在下面,僅僅能聽見上面的人聲罷了。”
白承澤叫來了自己的侍衛長,道:“你跟林先生去地道看看,查一下出口處有多少衛**守著。”
侍衛長去了一個時辰後,跑回來跟白承澤道:“爺,屬下估計,上面至少有一百多個衛**。”
白承澤自言自語了一句:“一百多人,倒不算多。”
侍衛長忙道:“爺,我們今天晚上就從地道衝出去嗎?”
“不急,”白承澤望著林端禮道:“我說過不會不管林家,怎麼能一個人走呢?”
林端禮忙道:“在下不敢做殿下的累贅。”
“你不是累贅,”白承澤安慰林端禮道:“我在這裡,外面的衛**還能有所顧慮,我若是走了,他們要衝進來,你們林家不是要亡?”
林端禮差點又給白承澤跪下了,白承澤現在是真的不能走。外面的那幫衛**,現在在林端禮的眼裡就是窮兇極惡之人,白承澤一走,這幫武人不更是無所顧及了?
“時候不早了,”白承澤起身送林端禮道:“你去休息吧,事情不急在這一刻,有了地道,我們隨時都可以出去。”
“殿下”
“你放心,”白承澤道:“我就是走,也會帶上林先生一家人的。”
侍衛長領著林端禮出了白承澤暫住的水閣,一邊跟林端禮道:“林先生,為了不打草驚蛇,林家大宅裡的人就不要再進地道了。”
林端禮滿口答應了侍衛長的話,一個人腳步虛浮地往前走去。
等林端禮回到自己的書房,看見自己的長子正等在書房裡。
“父親,”林大公子一看見林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