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回來,便急道:“家裡的糧食快見底了,外面的那幫衛**是想活活餓死我們嗎?”
林端禮坐在了書桌後面,道:“糧食還能吃上幾天?”
林大公子說:“全府上下,一天只吃一頓的話,還能再堅持半個月吧。”
“那就先過了這半月再說吧,”林端禮道:“你把我的話吩咐下去吧。”
“我們一天吃一頓,”林大公子氣道:“那水閣裡的那位殿下呢?他也能跟我們一樣,一天只吃一頓嗎?”
“殿下那裡一切照舊好了,”林端禮如今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了白承澤。
白承澤在水閣裡,坐在窗臺上,看著一湖結了冰的綠水看了半天,最後下定了決心一般,跟侍衛長小聲道:“你們幾個去準備一下,我們三日之後離開林家大宅。”
侍衛長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。
白承澤跟侍衛長耳語了幾句話,然後道:“記下我的話了?”
侍衛長的神情有些發僵,但還是跟白承澤躬身道: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“這不是我心狠,”白承澤跟自己的侍衛長小聲道:“我們連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了,哪還有本事去管別人的命?”
侍衛長默默退出了水閣,對於自己伺候的這個主子,侍衛長從來是不敢多想的。
白承澤還是坐在窗臺上,江南今年的冬天還真是冷,冷風吹著,幾乎將他的呼吸都凍住。白承澤低頭看看自己的手,這雙養尊處優的手,這個時候也有點凍傷了。丟棄林家是很可惜,但是保不住了就一定要丟掉,還得小心不要讓別人得了去。
世宗那裡,也許是白承允做了什麼,只是上官勇為何會知道自己在林家大宅的?白登不可能出賣自己,這個奴才全家十幾口人的命都在他的手裡捏著,白登就是把他自己弄死在上官勇的跟前,也不可能會跟上官勇說出自己的下落。上官勇在江南也沒有勢力可依靠,不是江南當地人幫的他,那是誰向上官勇通風報信的?
白承澤吹著從湖面刮過來的冷風,在窗臺上坐了大半夜。
侍衛長進來,在白承澤的身旁放了兩個暖爐,也不敢跟白承澤說保重身子,去休息的的話,將暖爐裡的火燒旺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