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諸大,衛**的那場遮天蔽日的鵰翎箭雨,把這幫水匪們的膽子都嚇破了。
“大當家的!”看諸大遲遲不說話,有兄弟跟諸大急道:“你快拿個主意啊!”
“衛**衝進來了!”
外面有水匪喊破了嗓子,隨後帶著北方口音的喊殺聲就離著聚義廳這裡越來越近了。
“雞犬不留!”
衛**將官們的呼喝聲,隨即又傳入了聚義廳裡。
“大不了魚死網破!”到底還是有不怕死的人,看諸大一直不說話,便揮著手中的大刀,大吼道:“老子殺一個墊背,殺兩個是賺!”
諸大站起身,盯著這個不怕死的親信,冷道:“你衝出去能殺幾個?”
“能殺幾個,我就殺幾個!”
“滾!”諸大踹了這親信一腳,現在不是他死撐著面子的時候,他看聚義廳裡這些,平日裡說到死都是滿不在乎的人,這會兒沒一個是真想出去送死的。
“大當家的,衛**要殺進來了!”有頭目跟諸大喊道。
“我們走,”諸大手中的鬼頭大刀一揮,將聚義廳裡唯一點著的一根蠟燭給砍成了兩半。
☆、430狡兔三窟
有小兒手臂粗細的白燭豎著被砍成兩半之後,掉在地上,燭火呼閃了一下後熄滅,讓整座聚義大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片刻之後,衛**們衝進聚義廳,火把的光亮將這座大廳重新照亮之後,大廳裡空無一人,茶几上擺著的茶水卻還是有些溫熱。
“追!”為首的將官帶著部下們又追了出去。
江南水匪們先前想憑著龍頭島天險,把上官勇的衛**和江南水師耗死在江岸上,所以水匪們幾乎全都撤進了龍頭島的水匪總寨裡,等衛**們一路殺到了後寨,面對的就是水匪們的父母妻兒了。
在沒有將官喊停手,喊留人的情況下,衛**們一路還是殺了過去,這個時候,當兵的人就是有同情心,也不敢表現出來。軍令如山,說了水寨裡雞犬不留,那他們就得做到雞犬不留。
這一仗一直打到天亮時分,龍頭島上的喊殺聲才漸漸停歇。
等上官勇跟房春城坐上戰船,往龍頭島上去的時候,附近的江南百姓們,冒著風雪,竟是扶老攜幼地跑了來。老百姓們看到龍頭島上城堡一般的水寨燃著大火,這些百姓有人跪地衝水師的戰船磕頭,有的站在那裡嚎啕大哭,也有人笑容滿面,喜悅之情溢於言表,還有不少跪地感謝諸天神佛的。
“看來這下子大快人心了,”房春城對上官勇道。
上官勇卻只是看著龍頭島,跟房大將軍小聲道:“日後江南這裡,還要指望將軍了,只要江南水道一日通商不斷,我想水匪還是會有的。”
“是啊,”房春城道:“有利人就要逐之,人性如此,非你我之力能阻的。”
“不讓他們成氣候就好,”上官勇道:“小打小鬧,還成不了災禍。”
拿下了龍頭島,滅了盤踞江南百年的水匪,加官進爵的錦繡前程就在眼前,唾手可得了,上官勇卻還能想著,江南日後的水匪還會成患之事,房春城對上官勇更是另眼相看了,忍不住小聲道:“怪不得周宜要收你入他的門下,將他手上的兵將託付於你,這的確是他的得意之筆。”
房春城能在江南水師裡容下週宜的舊部,讓這些將軍獨自帶兵出行,光憑這一點,上官勇便知道,房春城與周宜兩個人的關係匪淺,這時聽房春城這麼一說,上官勇就更能確定這一點了,衝房春城一拱手道:“那是恩師抬愛了,將軍也知道我上官衛朝只是個粗人罷了。”
“能入當朝太師的眼,衛朝你怎麼可能只是粗人這麼簡單?”房春城笑道。
上官勇一笑,再次被人提及太師女婿這個身份,上官勇沒感覺尷尬,只是想起安錦繡,心口又是一下剌痛,算起來,他與安錦繡,又是兩季的秋冬沒有見面了。
房春城這時突然想到,上官勇的夫人,安家的那位二小姐已經逝去數年之久了,暗自後悔自己說錯了話,正想再說點什麼,把話題兜轉過來之時,他與上官勇乘著的戰船到了龍頭島的堤岸上。
上官勇率先離船上了岸,等房春城緊隨其後也上到龍頭島上時,江兩岸傳來了鞭炮聲。
跟在房春城身邊的幕僚,撫須笑道:“看來今日,江南百姓是在提前過年了。”
兩位大將軍還沒來及說話,衛**的一個將官腰間跨刀,疾步走了過來,跟上官勇道:“大哥,諸大和大半匪首都沒有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