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人馬跟衛**一起過去。
等上官勇這裡的兵將全部去了戰甲,輕裝上陣,在江岸這裡集合了,龍頭島那裡突然就起了火光。
“那幫水匪要燒冰!”有江南水師的人高喊了一聲。
冰面上這時也傳來了撞擊聲。
房春城側耳聽了聽這聲音,隨後就變了臉色,跟上官勇急道:“水匪在搖鎖鏈破冰。”
冰面上吱吱呀呀的聲音越來越大,讓人聽著心驚肉跳,原本在人們看來還挺厚實的冰層,這個時候又顯得如薄瓷一般易碎了。
“衝過去!”上官勇這個時候沒有片刻的猶豫,手往前一揮。
原本要帶路的江南水師的兵將們,還在江岸上裹足不前,數千衛**已經衝到了冰面上。
“快去啊!”房春城面子上掛不住了,大聲催谷少瞻道。
谷少瞻把心一橫,先於自己的部下們,跳到了冰面上。
“點篝火,”上官勇又命自己的部下道,既然水匪們已經察覺到他們要過江,那就沒必要摸黑攻過去了。
喬林這時說道:“水匪趴在冰面上,就應該能聽見我們方才試行冰面的聲音了。”
冰面上吱呀的聲響越發得大了,人的肉眼這個時候能看出來這冰面在晃動。
“還是要把船拖過來,”上官勇面無表情,看著胸有成竹的同時,小聲跟房春城道:“萬一這冰破了,我們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。”
房春城這才知道,上官勇原來也是一個拿命在玩的賭徒,來不及多想,房春城召了幾個部下到跟前,讓自己的部下們去拖船來。
“船都被凍住了啊!”有部下跟房春城小聲道。
“鑿開,”房春城道:“儘快把船拖過來!”
冰面上這時傳來了一聲喻意不祥的咔嚓聲。
“擂鼓,”上官勇站在江岸上,一動不動地下令道。
戰鼓聲在這個風雪夜裡響起。
跑在冰面上的衛**們知道,戰鼓一響,他們若是再回頭,就是臨陣脫逃,不死在江裡,他們也得死在軍中的鬼頭鍘下。
“水匪們放箭了,”安元志站在上官勇的身旁道。
上官勇看著自己的部下們在冰面上倒下了一片,還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風雪裡。這也許是他唯一一個能攻破龍頭島,還是老天爺給的機會,錯過了,也許江南這裡的匪患能再鬧上百年。
房春城這個時候的心思跟上官勇一樣,看著在冰面上不斷倒下的部下,也是面無表情。
將軍要愛兵如子,但是也要有看著麾下死去,卻不改將令的鐵石心腸。
江南的冬天讓感覺人再冷,也還是比不上北方的極寒,一陣頻繁的吱呀咔嚓聲響過之後,冰面猛地往下一沉,隨後便四分五裂開來。
至少有一小半的兵將落入了江中,在如此的嚴冬之中,這些人掉入江中之後,絕大多數都被瞬間凍僵,沒有絲毫掙扎地便沉入了江中。
“這是天罰!”上官勇站在江岸上,對著已經衝上龍頭島的麾下們大喊道:“這些水匪濫殺無辜,作惡多端,如今天地不容,給我殺!”
龍頭島上很快就火光沖天,喊殺聲響徹大江兩岸。
衛**打水仗是門外漢,可是讓他們腳踩著實地,那水匪們對上這支王師就毫無還手之力了。
諸大也聽到了上官勇在江岸上喊的話,天罰,這兩個字讓諸大幾乎無力再揮刀應敵。藉著龍頭島位於江心的天險,他完全可以讓這幫軍漢無計可施,可是江面竟然凍結成冰原,這不是天要亡他,又是什麼?
“大當家的,我們護著你先走!”兄弟、親信們護著諸大想往寨子外面衝。
衛**的弓箭手這時已經在水寨外面一字排開,火光中,弓弦上的鵰翎箭閃著森森的寒光。
“放!”帶兵上島的將軍一聲令下。
上千只鵰翎箭射向水寨,水寨裡的水匪剎時間死傷一片。
谷少瞻帶著自己的部下,往水寨後方摸了過去,要把水匪們的後路堵住。
諸大一行人被衛**的箭陣逼得又退回到了聚義廳裡,這會兒諸大已經沒有了跟衛**們拼命的心思,出去一拼,一定是死路一條。
“大當家的我們還是先躲了吧,”有兄弟跟諸大說:“這會兒硬拼,我們一定拼不過!”
這種怕死的話,要是說在平日裡,說話的這位一定會被水匪們笑話死,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,做了賊人,你還要惜命?只是這會兒沒一個人笑話這位,聚義廳裡的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