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範紅橋說:“我沒有去過,應該很遠。”
“那離江回灘呢?”安元志又問,這是他落江之時,衛**的駐軍地。
“要是行船,得兩天,”範紅橋說:“安小哥,你要去那裡嗎?”
安元志搖搖頭,說:“我就是想弄明白你們這個村子的位置,以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這個村子。”
範紅橋聽安元志說不是想走,便笑了起來,跟安元志說:“在江南,像我們棲烏村這樣的小漁村很多啊,安小哥你怎麼能都聽說過?”
安元志也笑了一笑,然後就嘆氣道:“我來江南之前,從沒有想過江南的水匪會這麼厲害。”
範紅橋忙就說起了安元志想聽到的話,“現在上官大將軍正帶著兵在打這些水匪呢!我們村上的人都說,等上官大將軍把水匪都殺了之後,我們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了。”
“上官大將軍?”安元志說:“是統領衛**的那個?”
範紅橋點頭,說:“是啊,衛**現在把水匪們圍在龍頭島那裡的水寨裡,安小哥你昏迷的這些日子裡,上官大將軍已經帶著衛**,把水匪們在岸的地盤都打掉了。”範紅橋說起衛**剿匪的事情來,顯得眉飛色舞,開心不已。
“水匪們平日裡也來找你們的麻煩?”安元志問道:“他們做賊的不是有句話,叫兔子不吃窩邊草嗎?”
“我們這裡的這些水匪不一樣,”範紅橋又把粥碗送到了安元志的嘴邊,說:“我們家每月還得給他們錢呢,不然我爹和哥哥們就不能去江上打漁,每個月我爹和大哥二哥辛辛苦苦賺的錢,有一大半得給他們。”
安元志默不作聲地喝著粥,江南的官員,但凡有點自己是父母官的自覺,也不會去跟水匪勾結了。
“安小哥你不要擔心,”範紅橋看安元志神情轉冷,便又好心地勸安元志道:“現在水匪們不敢到處跑了,上官大將軍會把他們全都殺光的。”
“你一個姑娘家,說起殺人來都不怕嗎?”安元志抬頭看向範紅橋時,臉上又帶上了笑容。
範紅橋一呆,然後說:“這,這又不用我去殺人,我說還不能說了嗎?安小哥,我就殺過魚,還,還殺過雞。”
“那些人該死,”安元志看範紅橋這樣,又笑道:“我只是跟你開玩笑。”
範紅橋卻看著安元志嘆氣道:“你的氣色太差了,喬先生明天來看你時,我再問問他,還有沒有別的藥能給你喝。”
“那個喬先生怎麼會你們村裡的?你們村裡不都是範姓人家嗎?”安元志想起了喬大夫那會兒看他的眼神,便問範紅橋道。
“他來我們村子很久了,我爹說他以前在軍裡呆過,”範紅橋說。
安元志喝了半碗粥下去,就再也喝不下了。等範紅橋去廚房,把碗筷都洗了,再回來看安元志時,發現安元志的情形好像又不對了。
安元志一碗藥,一碗水,半碗粥吃下去後,這會兒就想小解,可是他又動不了,在床上憋得難受。
“你怎麼了?”範紅橋一邊問,一邊就摸了摸安元志的額頭,怕安元志又發熱了。
“你爹爹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?”安元志問范家小妹道。
範紅橋扭頭看看窗外的天色,說:“這天還沒亮呢,他們天亮了就回來了。”
安元志又在床上忍了半個時辰,看看窗外,天還是黑的。
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範紅橋被安元志弄得坐立不安起來,“是又疼了?我去找喬先生去!”範紅橋說著就要往外跑。
“別,”安元志說,要那個陰陽怪氣的大夫來伺候他小解,那個大夫可能會直接給他一碗毒藥。
“你這個樣子我看著不大好,”範紅橋站在床前跟安元志道。
☆、404卸甲之人
人有三急,安元志這會兒不是范家小妹說的不大好,而是很不好。
“你說話啊!”範紅橋急了,跟安元志喊了起來。
安元志的身邊這會兒要是站個男的,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,他都好意思開口請人幫忙,可是他身邊這時就站著一個范家小妹。安元志望著範紅橋猶豫了半天,還是開不了這個口。現在就是安錦繡站在他跟前,安元志都開不了口,更別說對著這個沒有出閣的範紅橋了。
範紅橋說:“要不我再給你倒點熱水來喝?”
安元志忙就搖頭,那他還不得尿在床上?
範紅橋目不轉睛地盯著安元志看,想知道這位是怎麼了。
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之後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