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樣的天,掉進江裡,也一定是凍死的命。”
房春城今年剛滿四十五歲,少年從軍,在祈順世宗朝也算是位戰功赫赫的人物,只是接手江南水師不過三年的時間。在江南官場的這個泥潭裡還陷的不深,這是房總督這一次,上官勇沒拿出世宗讓他剿匪的秘旨,也選擇與上官勇合兵一處的原因。如今水匪近在眼前,卻拿不下來,房春城顯得比上官勇更焦慮。
上官勇也能明白房春城的這種焦慮,就算江南的匪患最終解決不了,他帶著衛**返京,水匪禍害不到他,可是房春城卻無處可去。水匪們若是這次不死,緩過這口氣來,再跟江南官場的那些官們勾結在一起,房春城一定沒辦法再在江南呆下去。
“要不,我明天再派船去試試,”房春城想了半天后,跟上官勇道:“只是能把兵送到龍頭島上,這仗就好打了。”
上官勇搖頭。他們前幾日船已經接近龍頭島了,卻發現水匪們在那段江面上設了鎖鏈,那一仗他們出去的五艘戰船,最後只回來了兩艘。“沒辦法破他們的鎖鏈,我們去再多的船也沒用,”上官勇跟房春城道:“你方才也說,現在的江水行不了船。”
“那我們就這麼等著?”房春城急道。
“沒辦法行軍,我們就只能等,”上官勇沉聲道:“島上的糧遲早有一天會吃完,我就不信,他們能一輩子只吃江裡的魚蝦。”
房春城咬了咬牙。
“這個時候我們自己不能亂,”上官勇的年歲比房春城小很少,在軍中的資歷也比房春城淺,只是這個時候卻是上官勇在安慰房春城。
☆、428十年
就這樣,衛**與江南水師在龍頭島兩邊的江岸上又等了五日。
上官睿帶著林家一百多口人回到軍中的時候,已經是第五天的深夜了。
安元志在寢帳裡聽到上官睿回來的訊息後,忙就一瘸一拐地,踩著雪跑到了上官勇的中軍大帳。
上官勇這個時候已經聽上官睿說完了林家大宅的事,張嘴剛要說話,就聽見走進來的安元志說:“跑了?!”
上官睿回頭看看安元志,隨後就是一愣,十來天沒見,安元志竟是突然之間就消瘦得厲害了,臉色看上去也差,“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?”上官睿問安元志道。
“死不了,”安元志走到了上官睿的跟前,他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,可是走路的速度卻不慢,道:“白承澤跑了?”
“跑了,”上官睿不用他大哥吩咐,伸手扶住了安元志,把安元志扶坐到了上官勇帥案旁的椅子上,說:“我覺得他會去東陽,所以請戚大哥帶著人也去了東陽,防著他與沈家人見面。”
東陽沈家之事,上官勇和安元志也都知道,聽了上官睿這話,安元志點頭,上官勇卻鎖著眉頭說:“老戚現在聽你的話了?”
上官睿笑道:“戚大哥覺得他沒臉回來見你。”
“姐夫,”安元志說:“衛**現在就應該是你的,小睿子的話,衛**裡的人應該聽才是。”
“胡鬧,”上官勇說:“什麼時候衛**成我的了?”
“你還要忠君?”安元志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勇。
上官睿在後面拉了安元志一下。
上官勇沒跟安元志扯什麼忠臣的話題,這個話題說起來只能讓他痛苦,他看向了上官睿道:“林家還活著的人你都帶回來了?”
上官睿點頭,說:“路上又死了十幾個,對了,林家的家財我也找到了,讓小五去找安二老爺了。”
“林家有多少錢?”安元志問道。
“萬兩雪花銀是一定有的,還有一座小小的金山,”上官睿說:“大哥,元志,林家就算眾多族人為官,想存下這麼大一筆錢,不貪是一定存不下來的。”
“這年頭誰他媽不貪?”安元志嘀咕了一句。
“我們取三分之二,給袁威他們每人一箱,留下三分之一上交朝廷,就當作是林家與水匪勾結的贓銀,”上官睿道:“大哥,元志,你們看我這樣安排行嗎?”
安元志想都不願意想這種事情,低頭掰自己的手指頭玩。
上官勇點了點頭,道:“軍中的人你還是要分一些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上官睿道:“等這仗打完,我再去一趟淮州,跟安老二爺談這事兒。”
“那銀票呢?”安元志沒問,上官勇問上官睿道:“棲烏村的事,你查的怎麼樣了?”
上官睿看了安元志一眼。
安元志這個時候還是一臉的平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