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著上官睿的目光幽深凝滯,看不出一點情緒來。
上官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,說:“這是安老二爺找到的,去兌換銀票的人我也已經找到了。”
安元志說:“那人在哪裡?”
“我找到他之後,他就服毒了,”上官睿道:“那個人叫劉江東,是在江南這裡混跡的江湖中人。”
安元志道:“江湖中人?江湖中人要殺我?”
“我打聽過了,”上官睿拍了拍安元志的肩膀,小聲道:“這個人拿錢殺人,江湖裡這樣的人不少。”
“什麼拿錢殺人,”安元志說:“這就是殺手。”
上官勇道:“是誰僱的他?”
上官睿道:“我找到了劉江東的一個兄弟,花錢跟他買了訊息,僱劉江東這些人的,是一個太監。”
安元志的神情突然之間就變得猙獰了,咬牙切齒地道:“白登!”
“我也覺得是他,”上官睿道:“所以我花錢買了他的命。”
“白登死了?”安元志問道。
上官睿說:“我還沒有看到他的人頭,不過他的日子現在一定很不好過。”
上官勇道:“你花了多少錢買他的命?”
“白銀一千兩,”上官睿道。
安元志看白痴一樣看著上官睿,說:“你買一個太監的命,用一千兩?”
“白登人在外面,那白承澤的手和眼睛就林家大宅之外,”上官睿給了安元志一個,你才是白痴的眼神,道:“我花這一千兩,斷白承澤的手腳,瞎他的雙眼不值嗎?”
“你他媽不如直接花錢買他的命!”安元志看著有點要惱了。
上官睿盯著安元志道:“元志,你也清楚,現在白承澤不能死在江南。”
安元志扭過頭去看著用厚棉被製成的帳門簾,是啊,白承澤現在死在了江南,那上官勇就是世宗的殺子仇人了,這個罪名就是有他姐姐在後宮裡保著,上官勇也承受不起的。
“元志,”上官睿跟安元志道: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”
“我他媽等不了十年,”安元志陰鬱了神情,低聲道:“他們殺我就行了,怎麼能濫殺無辜呢?”
“那幫殺手沒有找到你,可能又驚動了棲烏村的人,白承澤跟他們提的條件應該是不可聲張,所以,”上官睿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,說:“他們便乾脆大開了殺戒。”
“那都是人命啊!”安元志咬著牙道。
“做殺手的,會在乎人命嗎?”上官睿說:“你放心吧,順著劉江東這條線查下去,殺人的這些人一個也逃不了。”
上官勇這時才道:“你讓誰去查這事了?”
“既然是江湖事,還是讓他們江湖中人自己解決的好,”上官睿說:“我這次見了幾個江南大門派的掌門人,該花的錢我也都花了,這些殺手若是不死,我想元志這輩子也難心安吧?”
“書呆,”安元志這會兒看著上官睿有些愣神。
“當我不會做事?”上官睿望著安元志一笑,“我們兩個究竟誰是笨蛋?”
安元志咳嗽了幾聲,看向上官勇叉話道:“這天怎麼這麼冷?不是說南方的冬天不冷嗎?”
上官睿說:“這雪連著下了五天五夜,這是要把江南人都埋在雪裡了。”
“最好凍死龍頭島上的那幫水匪!”安元志咒道。
“戰事不利嗎?”上官睿問面前這兩個帶兵打仗的人道。
“船過不去,”上官勇簡單說了一句。
上官睿沒有再問了,船過不去,這仗等於沒開打。
“姐夫,我們就等在這裡被雪埋嗎?”安元志跟上官勇道:“等開了春,江裡的浮冰都化了?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?”
“等再久我們也得等,”上官勇道:“我們走了,房總督這裡就難辦了。”
安元志想說,我們管他房春城的死活呢?可這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出口,安元志知道這話上官勇不愛聽。
“那我還是去淮州吧,”上官睿說道:“反正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。”
上官勇點了一下頭。
安元志說:“那你把袁威帶上吧。”
“你身邊不要人了?”
“袁義不是在嗎?”
上官睿看向自家大哥,說:“袁義還沒回去?”
“我受了傷,”安元志說:“袁義留下來照顧我,這話說到聖上跟前去,也沒人會說袁義這事做的不對吧?”
“大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