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王是不是就不疼了?”
白承澤被白柯弄得愣怔了一下,隨後就笑了起來,說:“是好點了,你再替爹吹吹。”
白柯學著那日上官平寧的樣子,鼓著腮幫子,幫白承澤吹了半天。
“傻兒子!”白承澤笑著摸了摸白柯的頭,說:“替我把傷口包起來吧。”
“不疼了?”白柯問白承澤道。
“不疼了,”白承澤故作輕鬆地跟白柯道:“你不是幫爹吹過氣了嗎?”
☆、444兒子比女人重要
去追那兩個剌客的人,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,沈府的家丁遠遠地就站下來,只有白承澤的侍衛長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。
“人跑了?”白承澤看著白柯替他包紮傷口,頭也不抬地問自己的侍衛長道。
“是,”侍衛長在白承澤的面前不敢多話,只答了一個字道。
白承澤皺著眉看看還在火中燒著的屍體,突然就道:“讓沈府的家丁,去看看這些人的臉,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家。”
侍衛長帶著幾個沈府的家丁走到了大火跟前,不一會兒就走了回來,跟白承澤小聲道:“爺,臉都燒壞了,這會兒看不出來了。”
白承澤從雪地上站起來,看著面前的大火出了一會神,然後道:“去再把這個樹林搜一遍。”
侍衛長忙又帶著人走進了樹林裡。
“父王?”白柯看著白承澤問道:“那兩個人還在樹林裡嗎?他們是誰?”
“想你爹爹死的人很多,”白承澤衝白柯笑道:“擔心我了?”
白柯點點頭。
“我死不了,”白承澤說道:“柯兒不用為我擔心。”
“柯兒會保護父王的,”白柯一臉嚴肅地看著白承澤道。
“那你就要快點長大啊,”白承澤笑,讓白柯去看他們面前的屍體,說:“這會兒看著這些東西還怕嗎?”
白柯搖了搖頭。
“若是爹爹以後保不了你,柯兒記住,你要逃走,”白承澤看著白柯的雙眼道:“只有活著才能給爹爹報仇。”
白柯點頭,小聲道:“是誰要殺父王?”
白承澤抱著白柯往無人的地方走了幾步,低聲道:“日後誰當了皇帝,誰一時風光無限,這些人就是殺爹爹的仇人。”
白柯說:“什麼叫風光無限?”
“就是新皇對他最好,你用心去看,就一定能看出來,”白承澤說:“柯兒記下爹爹的話了?”
“記下了,”白柯又扭頭去看外表已經焦黑的屍體,道:“父王你想當皇帝嗎?”
“你希望我當皇帝嗎?”
“嗯,”白柯雙手抱著白承澤的脖子,小聲道:“父王一定會成皇的。”
侍衛長這時從樹林中奔出,跑到白承澤的身後,稟道:“爺,樹林裡沒有人。”
“就這麼一會兒,你們就搜過了?”白柯說道。
侍衛長看白承澤一眼,見白承澤沒有要說話的意思,忙就回白柯的話道:“小王爺,雪上沒有腳印,所以屬下能肯定,林中沒有其他人了。”
“我們走,”白承澤抱著白柯往馬那裡走去,一邊跟白柯道:“追不到的兇手,就不要去追了。”
白柯說:“那父王的傷呢?”
“只是掉點肉,不算什麼大傷,”白承澤先將白柯放到了馬上,然後自己翻身上馬。
眾人一起上馬,跟著白承澤往村外走去。
林中躲在一棵泡桐樹上的年輕人,聽著馬蹄聲遠去,就要探頭去看。
“再等等,”在他身後的一個勁裝男子按住了他。
果然片刻之後,先前已經走了的那幫人又步行走了回來,悄無聲息地進了樹林,仔細找了一番後,才又離開了。
樹上的兩個人在樹上等了一天一夜,到了第二天的晚上,勁裝男子才帶著年輕人從樹上一躍而下。
農舍的大火早已經滅了,村中的人一直不敢過來,焦黑的九具屍體就在廢墟中躺著。
年輕人想衝過去,卻被勁裝男子一把拉住,道:“這會兒你去給他們收屍,你就跟著一起死!”
年輕人在樹上時已經哭過,這會兒再看家人的屍體已經流出不淚來了,呆呆地站在雪地上,想著近來發生的這些事。小妹死了,然後他們家去告,官司輸了,沈家給了他們一點錢算是補償,再後來來了貴人,讓他們家再去告,沈家這一回看著是輸了,只是為何到了最後,是他的家人全死了?
“走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