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勁裝男子拉著年輕人往樹林深處走去,說:“想要報仇,你就上京吧。”
年輕人木偶一般跟著勁裝男人走著,突然回過神來,甩開了勁裝男子的手,大聲道:“你為什麼不救那兩個小的?”
“小孩子不一定能養大,”勁裝男子冷冷地道:“你日後娶妻生子,還可為你家傳宗接代,這也是你父母的選擇,不想讓你家絕戶,你就要想辦法活下去。”
年輕人被勁裝男子拉著,在雪地裡踉蹌而行,身後的廢屋和家人的屍體離他越來越遠,年輕人卻不敢回頭再去看一眼。
“沈家殺你全家,”勁裝男子跟年輕人道:“我若是你,就不會放過他們。”
“你們,”年輕人憤恨地瞪著勁裝男子道:“你們都不是好人!”
“我可以讓你也去死,”勁裝男子這個時候倒是笑了一下,露出來的笑容卻陰冷,道:“你是想活還是想死?”
年輕人看了這人半天,才道:“想活。”
“那就跟我上京,”勁裝男子道:“我家爺在京城等著你,你只要聽我家爺的話,日後自有榮華富貴。”
兩個人出了這片小樹林後,有人牽了兩匹馬迎上來,望著勁裝男子點了點頭。
“上馬,”勁裝男子跟年輕人道:“會騎馬嗎?”
年輕人騎到了馬上。
“你小心,”勁裝男子跟牽馬來的男子叮囑了一句後,翻身上了馬。
兩人兩騎一路往北而去。
白承澤帶著白柯回到沈府之後,白柯不用白承澤發話,便讓侍衛長去請大夫。
不一會兒工夫,沈老太爺親自帶了東陽城裡醫術最好的大夫過來。
“刀上有毒,”白承澤跟這大夫道:“你替我看看,我有沒有把毒清乾淨。”
大夫看了白承澤的傷口後,又將白承澤傷口邊緣的肉挖了一圈下來。
沈老太爺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,本想讓白柯先出去,結果看這個小孩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承澤,便沒再開口。皇家的孩子不能與尋常人家的小孩相提並論,這個時候讓白柯見見血,說不定還是好事。
大夫替白承澤處理好傷口,又給白承澤開了藥方,跟白承澤道:“這位公子,你到了晚上可能會發熱,切記不可受涼。”
“服了藥後就沒事了?”白柯在一旁開口問道。
大夫能猜出這個男孩的身份不凡,忙就道:“只要公子安心將養,就不會出大問題。”
“我不日就要上京,”白承澤道:“能動身嗎?”
“公子最好近日之內不要大動,”大夫說:“等天暖之後再動身。”
“知道了,”白承澤看向了沈老太爺道:“外公,你替我送送先生。”
大夫聽白承澤喊沈老太爺外公,心裡就是一突突,沈家的幾位小姐嫁得可都是權貴門弟,這位公子方才還說他不日要上京,沈家的嫡長小姐可是宮中的沈貴妃娘娘,這位公子是五皇子?
沈老太爺這時跟大夫道:“先生請跟老夫來吧。”
白柯看著大夫往外走,卻被白承澤伸手把頭扭向了他,道:“你看他做什麼?”
白柯伸出食指,在床邊上摸了摸,然後將手指給白承澤看,上面沾著白承澤方才療傷時流下的血。
“來人,”白承澤衝邊上的沈家下人喊了一聲。
這下人忙就上前來,來不及去拿布了,就用自己的袖子把床榻邊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。
白承澤半坐起身,把白柯攬在了自己的懷裡,衝房中的人揮了揮。
在房中伺候的人,忙都垂首退了出去。
“跟父王說實話,”白承澤這才跟白柯道:“你怎麼會跑到江南來的?”
白柯抬頭看著白承澤道:“父王,你疼嗎?”
“是不是因為父王要娶康氏女之事,你師父跟你說了些什麼?”白承澤不給白柯叉話的機會,小聲問白柯道。
白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“你跟爹爹有什麼話不能說?”
“師父說我是庶子,”白柯小聲道。
白承澤嘆氣道:“所以讓你來找我?”
“嗯,”白柯點頭。
“你師父就沒告訴你,父王也是個庶子嗎?”白承澤低聲問道。
白柯一愣,顯然沒有想過這一點。
“你師父擔心你是好事,”白承澤摸著白柯的頭道:“這說明,他看重你。”
“師父說的那些家國天下,我聽不懂,”白柯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