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,”有官員氣憤填膺地道:“你們這些武夫,不知道刑不上大夫嗎?!”
“刑不上大夫,他也得官做到那份上才行,”安元志看了這官員一眼,說:“方才犯婦林氏就死在興王府裡,你們也都看到了,這個應該在興城受死的女人,怎麼會出現在淮州興王府裡?此事沒查清楚之前,你們就認定興王爺無辜了?”
“你自己也說事情沒查清,那興王爺也可能是無辜的啊。”
“我們衛**奉旨平叛,”安元志說道:“對於謀逆之臣,聖上一向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,諸位大人覺得我安元志胡作非為,大可上書聖上。”
“安五少爺是天子近臣,”有官員道:“可也不用事事都把聖上請出來,我淮州沒有叛臣,五少爺也要把我們這些人都當叛臣拿了嗎?”
“有沒有叛臣你說了算?”安元志問道。
“之前不是說是水匪嗎?”這位官員指著安元志的鼻子道:“怎麼突然之間王爺又與白笑野之事有關了?”
“你眼瞎嗎?”安元志說:“之前我們遇上了那個犯婦嗎?”
“五少爺,”這位官員冷笑道:“您心裡在打什麼主意,其實我們大家都清楚。”
“我就想把你們江南的叛臣都抓了,”安元志說:“你知道我的心思,那就老老實實地回去吧。”
“你想的是財吧?”這位看安元志厚著臉皮,死活不鬆口,乾脆把話說到了明處。
安元志扭頭看了李延峰一眼。
李延峰道:“來人,請諸位大人離府。”
李廷峰的話音還沒落,就有官員罵上了,把李延峰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“動手啊,”安元志跟淮州城的守軍們道:“不過一群書生,你們還拿他們沒辦法?”
“安元志!”
安元志抬手就將這個直呼他姓名的官員扇到了地上,道:“你們想幹什麼?怕我們搜府,這是做賊心虛了?”
安元志這一動手,把淮州的官員們給震住了,讀書人就怕武人動手。
李延峰趁機衝自己的手下們打了一個眼色。
守軍們一擁而上,將這幫子官員看著像請,其實是趕出了興王府。
“少爺,這個怎麼辦?”被安元志下令抓起來的官員,還被雙手反扭地站在那裡呢。
“殺了,把人頭掛王府大門口去,”安元志說了一句。
這官員一聽安元志這話,當下就更拼命地掙扎了起來,隨即身下就多了一灘水。
“少爺,這人嚇尿了!”
李延峰把頭扭到了一旁,不忍心看了。
安元志走到了這人的跟前,把這人嘴裡的布糰子拿開,說:“這麼怕死?剛才我怎麼看你是誓死要護衛興王爺的樣子呢?”
這位官員嘴巴沒東西堵著了,可是在驚嚇之下,還是說不出話來。
“李大人,”安元志回頭跟李延峰說:“這個人也可能是白笑野同黨,你的守備司有關人的地方嗎?”
李延峰點了點頭,說:“五少爺不殺他了?”
安元志笑嘻嘻地走回到了李延峰的跟前,說:“我又不是濫殺無辜的人,先關起來吧,等我姐夫來了再說。”
李延峰馬上就道:“大將軍也要來淮州?”
“是啊,”安元志說:“跑了一個王妃,我們能不追過來嗎?”
“那這,”李延峰說:“五少爺是真的認為興王爺是白笑野的同黨?”
“人都死了,還說什麼同黨不同黨的話呢?”安元志看著李延峰笑道:“李大人,這可是你的好機會,平叛有功之後,將來你在江南一定是前程似錦。”
安元志不瞭解李延峰這個人,他只是聽安書泉這了一句,這個人雖然手上有兵,但在淮州一直就是個受氣的角色。在試探過這個人愛財之後,安元志就沒什麼話不敢跟李延峰說了,這人只要貪,那面對對他有好處,還不會要了他命的事,便一定會去做。
李延峰把安元志的話想了想,說:“五少爺,大將軍何時能到?”
“這個我不能說,”安元志說:“不過李大人的功勞,我一定會跟大將軍說的。”
“那現在這裡要怎麼辦?”
“把王府裡還沒走的人,都抓起來吧,”安元志說。
李延峰說:“那要關在哪裡?”
“你的守備司關不下?”
“這麼多人,一起關到守備司去?”
安元志說:“這會兒人應該走得也差不多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