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五少爺,家奴不能離府啊,”李延峰小聲跟安元志道:“走了的那些人,要是奴,最後還是得抓回來啊。”
安元志這才想起來,家奴不能私逃這回事,“那就在府裡找塊地方,把這些人都看起來,他們也算是皇家的奴才,由官府再次發賣好了。”
“那這孩子?”李延峰又一指被安元志交到了手下手裡的孩子。
“這個我先養著,看我姐夫怎麼說吧,他多半不是吉王子,可也難說。”
李延峰說:“五少爺這是何意?”
“萬一林氏那個犯婦給孩子下藥,她就是想引我這麼想的呢?”安元志說:“放跑了吉王子的罪,我也擔不起啊。”
李延峰又打量了安元志一眼,笑道:“五少爺深思熟慮,在下佩服。”
“行了,別說這種客套話了,你命你的人趕緊幹活吧,”安元志嘴角往上揚了揚,說道:“幹完了活,我們才能好好看看這興王府啊。”
李延峰忙就命人去辦差。
等淮州守備軍把興王府的人都清乾淨了,已經是這天黃昏的事了。
安元志啃了兩個饅頭當晚飯,心裡還惦記著興王府裡的錢財,放在他面前的菜,安元志是一點也沒動。
袁義在嘴上貼了兩片鬍子,臉上也簡單易容了一下,坐在安元志身旁喝著江南的貢菊茶,“你也不差這些錢,”看安元志心不在蔫的樣子,袁義就說:“你犯得著這樣嗎?”
“我自己是不缺錢啊,”安元志說:“可是我想了一下,我們後面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,我不多弄點錢不行。”
“所以你就搶?”
“反正這錢交到國庫也得被人吞了,我為什麼不搶?”安元志理直氣壯道:“光一個衛**,就把這我姐跟我姐夫這些年的家當都賠進去了,這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。”
袁義剛要開口再說安元志幾句,側耳往外面聽了聽,說:“府外怎麼有頌經的聲音?有人給興王一家作法事了?”
安元志跳起來就往屋外跑。
袁義說:“你要幹什麼啊?”
“我都說了興王可能是白笑野的同黨,再讓人給他作法事,這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臉嗎?”安元志說著就往外走,嘴裡罵罵咧咧。
袁義忙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後。
興王府外,有淮州守備軍守著,但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是不少。
安元志從府門裡出來,就看見幾個僧尼坐在府外的空地上敲著木魚唸經,後面還站著不少人舉著招魂幡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安元志站在臺階上大聲問道。
一個穿著儒衫的老者從人群裡走了出來,衝安元志躬身一禮道:“在下等是給吉王妃作法事來了。”
安元志指著這幫人,就想下令將這幫人全都趕走。
袁義卻在這時開口道:“你們是犯婦林氏的什麼人?”
“在下等是符鄉林氏的族人,”這位老者說道。
☆、372往生經
“我”安元志對祈順的世族大家都沒什麼好感,聽了符鄉林氏這四個字,當下就想讓人把這幫人拿下,不就是江南清貴第一家嗎?當他會怕?
袁義死死拽住了安元志,符鄉林氏,這可是安錦繡特意交待過,不要為難的人家。
“你幹什麼?”安元志回頭瞪著袁義。
“夫人說過,這個符鄉林氏不可得罪,”袁義跟安元志小聲道:“你不會連夫人的話也不聽了吧?”
安錦繡的話安元志當然會聽,可是這些人當眾為一個犯了謀逆大罪的婦人作法事,他要是不管,被世宗知道,能有他的好兒嗎?
“你好好說話,”袁義說:“把人勸走不就得了?”
安元志變臉變得很快,方才還一張臉冷若冰霜,一下子又是一臉微笑,變成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了,衝這老者一拱手道:“這位老先生原來是林氏族人,久仰了。”
老者顯然是被安元志的變臉弄得一愣。
安元志看看被淮州守備軍放在了府門前的林氏王妃的屍體,道:“老先生,我們不說這個犯婦犯的是謀逆之罪,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罷了,怎麼,你們林氏還要認這等背宗忘祖之人?”
“這位大人,”老者道:“不管她所犯何事,林氏族人死後都是要做一場法事,才可以上路的。”
“聽見沒有?”安元志跟袁義小聲道:“這老頭兒我說好話,他不聽啊。”
袁義開口問這老者道:“你是這犯婦的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