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這樣了,還說沒有?”白承澤說:“為了上官勇?”
白柯嘆氣。
白承澤好笑道:“你才多點大,嘆什麼氣?”
“上官勇為什麼要叛了父王?”白柯問白承澤道:“四伯就那麼好嗎?”
“人是要往高處走的,”白承澤說道:“他為自己重新選一個主子,這沒什麼。”
“可是他是靠著父王才當上大將軍的啊!”白柯憤怒道:“他怎麼能這樣做?”
白承澤一笑,看著還是一點也不在意地道:“他們這些做臣子的,講究良禽折木而息,也許在上官勇看來,你四伯更像一個好主子吧。”
白柯冷哼了一聲,說:“他遲早會後悔的。”
“是啊,他會後悔的,”白承澤看著懷裡的白柯,低聲道:“柯兒記住,外人永遠是不能全然信任的。”
“嗯,”白柯點頭道:“柯兒只相信父王。”
白承澤用下巴蹭蹭白柯的小腦袋,說:“上官勇跟你說什麼了?”
白柯在白承澤的懷裡,換了一個更舒服點的姿式坐了,說:“上官勇說,他是臣子,聽皇爺爺的命令就行,他誰也不幫。還說,這是大人的事,我不該管。”
白承澤冷笑道:“他誰也不幫,怎麼會去你四伯的府上?”
“所以,他還是在騙我?”白柯一下子又坐直了身體,說:“他對我就沒一句真話?”
“不說他了,”白承澤笑道:“想想我們去哪裡吃飯。”
白柯這會兒一點胃口也沒有,氣都氣飽了。
白承澤說:“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生氣,傻子才會做這樣的事。”
“我不傻,”白柯氣道。
“不傻,你氣上官勇什麼?”
“他,”白柯還真說不出來,他在氣上官勇什麼。
“他只是一個臣子,”白承澤說:“你不能被一個我白氏的臣子牽著鼻子走。”
街邊這時有一群小孩子淋著雨,打鬧著從轎前跑了過去。
白柯看著這群小孩子在積水的路上跑著,淋成了落湯雞一樣,嫌棄道:“真髒。”
“一群貧民的小孩,”白承澤說道:“你覺得他們髒,他們自己卻活得開心呢。”
白柯看著白承澤。
白承澤教白柯道:“所以王孫就是王孫,跟那些臣子,那些平民百姓,永遠都是不一樣的。柯兒,你可以跟這些人交朋友,甚至可以跟他們結為異姓兄弟,但你一定要記住,你是白氏皇族的人,跟他們生來就是不一樣的。”
白柯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那群又停下來打鬧的小孩子發愣。
“不要再看了,”白承澤把白柯的眼睛一捂,說:“跟父王說說,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。”
“父王,”白柯把白承澤的手一拉,看向了白承澤道:“上官勇的手裡有兵權,我師父說過,掌兵權的將軍是要拉攏的,若是拉攏不到,就要”白柯說到這裡閉上了嘴。
白承澤說:“拉攏不到要怎樣?”
白柯遲疑了一下,說道:“我師父說,除非那個將軍跟他一樣,願意交出兵權,歸隱田園,否則,否則一定要,一定要除掉。”
白承澤的手背上青筋崩起,臉上卻還是掛著微笑,道:“你師父竟然連這些事也教你?”
白柯說:“父王,你要怎麼對付上官勇?”
“你想我殺了他?”白承澤問白柯道。
白柯垂下了眼眸。
“讓我再想想吧,”白承澤挑起了白柯的下巴,說:“現在還不到你死我活的時候,所以柯兒不必為父王擔心。”
☆、542內宅婦人的算計
上官勇送安太師到了安府,這個時候,安元志早就從宮裡回來了。站在門前,衝著安太師匆匆行了一禮之後,就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,說:“姐夫,你跟著我父親去了四王府?”
上官勇點一下頭。
安元志回頭就衝安太師道:“你帶姐夫去四王府做什麼?還嫌他不夠扎眼?”
安太師也不理安元志,朝府門裡走。
“有什麼話,進去再說,”上官勇把安元志一拉道:“跟我進去。”
安元志被上官勇拉進了安府,剛走了沒幾步,就看見一個府裡的婢女跑到了安太師的跟前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。
安太師說:“何事?”
這個婢女說:“太師,夫人病得重了。”
安元志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