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勇想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,這個婢女說的夫人,是安太師的正妻秦氏。
安太師沒什麼大反應地說:“病了就去請大夫。”
這婢女說:“請了大夫,只是吃了幾劑藥下去,夫人還是不見好。”
二公子安元禮和三公子安元信這時也從側院那裡走了過來。
安太師看看這兩個兒子,說:“你們有何事?”
安元禮道:“父親,母親病得重了,兒子們想去看看她。”
“說這麼可憐的話,”安元志走到了安太師的身旁,站下來,看著自己的兩個兄長道:“好像誰攔著不讓你們見母親一樣。”
安元信看著安元志就礙眼,道:“你裝什麼胡塗?我們現在能進母親的那個院子嗎?”
“你們進不去院子,難道是我攔著的?”安元志說著就望向了跪在地上那個婢女,道:“你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跑來的吧?”
這個婢子被安元志一眼盯得身子一抖,說:“奴婢,奴婢是在這裡等太師回府的。”
“這種奴婢還是趁早打發吧,”安元志跟安太師說:“心眼太多,我們安府用這樣的奴婢,我怕我們用不起。”
安元信說:“阿蓮做錯了什麼?”
“阿蓮?”安元志望著安元信齜牙一笑,說:“原來這個小女人叫阿蓮啊,三少爺,你跟這個小女人很熟嗎?”
“你不要胡說八道,”安元信忙就說道。
“我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,”安元志說:“伺候夫人的婢女不是不準出院的嗎?阿蓮,你是怎麼出來的?”
阿蓮說:“夫人病得重了,所以奴婢是出院找大管家的。”
“找大管家,你剛剛還跟我說在這裡等太師的,”安元志冷道:“說,這兩句話,哪句才是真話?”
“父親,”安元禮這時道:“兒子們只是想去看看母親。”
“你們又不是大夫,看她能看出什麼來?”安太師道:“將這個婢女發賣了吧,”說完這話,安太師就往府裡走去。
安元信要叫,被安元禮死死地拉住了。
“太師!”倒是婢女阿蓮衝安太師叫道:“夫人真的病得很重,太師,您去看看夫人吧!”
“你們還愣著?”安元志扭頭衝站在一旁的安府下人們道。
兩個下人上前就要拖阿蓮走。
安元信一下子衝到了阿蓮的跟前,喊了一句:“你們誰敢動她?!”
這下子,安太師不往府裡走了。
上官勇站在那裡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安元志看看地上的這個婢女,說:“這個丫頭長得不錯,三少爺,這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?”
“你不要胡說!”安元信衝著安元志兇道。
安元志說:“那你這麼護著她做什麼?我怎麼看著她的肚子有點大呢?”
安元志這話一說,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阿蓮的肚子上。
跟在安元志身後的範舟說:“她的肚子是有些大。”
安元信色厲內荏地道:“你們不要敗壞一個姑娘家的名節!”
“名節?”安元志說:“她還有這東西嗎?”
安元禮說:“三弟,你還不站到我這裡來?”
阿蓮這時在地上跪著轉了一個方向,衝著安太師磕頭道:“太師,夫人說她不行了,就想見太師一面,夫人說她求太師去見她一面。”
安太師的臉色這會兒鐵青。
安元志冷笑道:“你們是成心不想讓我好過。”
上官勇對於面前上演的這一齣戲碼,看不大明白。秦氏夫人被關了這麼久了,怎麼突然間就又蹦出來了?還有這個小婢女,當真不怕死嗎?他可是聽說,安家處理起下人來,是一點也不會手軟的。
“元志,”安太師跟安元志道:“你帶著衛朝先進去。”
上官勇說:“太師,我還是先告退吧。”
安元志說:“又不是什麼大事,姐夫你跟我先進屋吧。”
上官勇還是想走,當上了侯爺,他也還是看不慣在他面前上演的這一齣戲碼。
安元志走過來,拉著上官勇的手就走,說:“姐夫,你再忍忍吧,等我自己出去單過,這種事一定不會再讓你看到了。”
上官勇硬被安元志拉走了。
上官勇走了之後,安太師才命大管家道:“找大夫來,替這個婢女看身子。”
大管家忙就答應了一聲。
“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