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種掉了吧!”
等屋裡又傳出了打鬥聲之後,屋外站著的安府兒媳們,都是面容失色,手足無措了。
安元志咳了一聲,推門就走進了屋裡。
屋裡,幾個安府的下人一起按著安元信,阿蓮被兩個下人拽著手正往外拖,秦氏哭倒在床上,安元文兄弟三個扎著手站在一旁,只敢出言相勸,卻不敢動。
安坐著不動的安太師,看見安元志進來了,眉頭一皺,說:“你來做什麼?”
安元志一笑,說:“不是說夫人快死了嗎?兒子來看看。”
“安元志!”安元信吼了安元志一聲。
安元志說:“又不是我要弄掉你的兒子,你衝我發什麼火?”
兩個下人看安元志進來了,不知道五少爺又有什麼主意,停了步。
阿蓮趁機掙脫了兩個下人的手,撲到了安太師的跟前,磕頭如搗蒜一般,說:“太師,奴婢求太師饒命,太師,奴婢願意一輩子給三少爺做牛做馬,太師,您饒了奴婢這條命吧。”
“你就這麼狠心?”安元信問安太師道。
“拖下去!”安太師不為所動地道。
“老爺!”這一回是秦氏到了安太師的跟前,道:“阿蓮是妾身給元信的!”
“嘖,”安元志咂一下嘴,說:“夫人,三少爺好歹是你的親生兒子,就為了能出這個院子,您連兒子都能當成禮物送出去嗎?”
“安元志,你除了滿嘴噴糞之外,你還會做什麼?”安元信問安元志道。
安元志走到了安元信的跟前,跟抓著安元信的幾個下人道:“你們放手。”
幾個下人心裡清楚自己得聽安太師的命令,可是安元志開口之後,他們下意識地就照著做了。
安元信的雙手自由之後,一拳就打向了安元志。
安元志一把扭住了安元信的手腕子,說:“你一個讀書人,跟我動手?”
安太師這時道:“安元志,他是你兄長!”
安元志扭著安元信的手腕子,把安元信往安太師的面前一甩,直接把安元信扔到了安太師的腳下。
“三少爺!”阿蓮撲到了安元信的身上。
安元信的右手腕子這會兒疼得他身上冒汗,右手一動也動不了,看來這隻手是被安元志弄斷了。
“你打你的兄長?”秦氏這時衝安元志叫道。
安元志說:“你不是快死了嗎?中氣挺足的啊。”
“安元志!”這下子連安元文都惱了。
“有本事,就靠著你們自己的功勞,讓這位夫人出了這個院門,”安元志看看站著的三個嫡兄,輕蔑道:“沒這個本事,就老實待著,跟我擺著什麼正房夫人,嫡出少爺的架子?”
“五少爺,”阿蓮又跟安元志道:“是奴婢錯了,求您不要為難三少爺。”
“我為難他?”安元志撇了撇嘴,說:“一個到了今天還在太學院混日子的人,我要為難他什麼?安元信,你越來越有出息了,現在要一個奴婢為你說情了。”
“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生的?”安元信被安元志激得腦子一熱,道:“你還看不起阿蓮?”
“你說什麼?”安元志說:“你把話再說一遍。”
“元信!”安元文跺著腳喊了一聲:“你就閉嘴吧!”
安元信惡狠狠地瞪著安元志。
安太師開口道:“元志”
安元志衝安太師搖了搖手,說:“我知道,我也是個奴婢生的麼,這樣吧夫人,”安元志看向了秦氏,說道:“如果你把這個奴婢弄走,那我成婚那日,就一定帶著公主殿下來給您磕頭問安。夫人病重,我的婚事就權當是為夫人沖喜的,你看是這個奴婢重要,還是沖喜重要?”
秦氏愣住了。
安元志也不急,就站著等。
安元信看秦氏沒有一口回絕安元志,心裡有些發涼了,喊了秦氏一聲:“母親?”
秦氏心裡天人交戰,她已經失了安太師的心,若是再失了兒子們的心,那她手裡還能剩下什麼?只是,秦氏看著自己的四個兒子,這四個兒子,沒有一個有本事讓她走出這個院門啊,除了利用安元志的大婚,她現在別無他法,她該怎麼辦?
“夠了!”安太師這時起身道:“把這個賤婢拖出去。”
“我看你們誰敢!”安元信喊。
“進來,”安元志衝門外說了一聲。
幾個安府的護院應聲走了進來。
安太師也不問安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