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錦繡腦子裡把四位貴妃過了一遍,又想到了沈妃,再想白承澤,覺得這些人都不可能做這事。安錦繡手指敲著躺椅的把手,安錦顏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,只是想從安錦顏的嘴裡聽到實話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要怎麼辦?安錦繡問自己。
世宗和白承允用完早膳之後,就去上朝了。
安錦繡坐出了內殿,看見暗衛們守在坐榻前,白承意又睡得如同一隻小豬一般了。
“把他抱回去吧,”安錦繡吩咐暗衛道。
暗衛說:“娘娘,九殿下的寢室昨日裡剛死了兩個奶孃,您看?”
“抱去我那裡吧,”安錦繡只得又道:“勞煩你們看護他了。”
“奴才不敢,”這個暗衛嘴裡說著謙詞,伸手就抱起了白承意,問安錦繡道:“那娘娘您呢?”
“我就在這裡,”安錦繡說:“那個剌客不會在白天裡衝來殺我的,你們護好九殿下就好。”
幾個暗衛帶著白承意走了。
安錦繡坐在了坐榻上,不多時,就看見袁義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。
“紫鴛怎麼樣了?”袁義進了殿後就問紫鴛。
“發熱了,”安錦繡說:“向遠清在守著她,跟我說紫鴛不會有事,”安錦繡想跟袁義說紫鴛臉上可能會留下疤痕,可是袁義這會兒一臉的內疚,這讓安錦繡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來。
☆、564滅口
袁義聽到安錦繡說紫鴛沒事,神情一緩。
安錦繡有心讓袁義坐下說話,可是一想千秋殿這裡,一定被世宗留下了人手,只得收起了這個心思。
袁義往安錦繡的跟前又走了幾步,小聲道:“主子,我去太子妃那裡搜過了,沒搜到什麼。”
沒搜到什麼,也在安錦繡的預料之中,所以安錦繡倒也不感失望,道:“那她人怎麼樣了?”
袁義搖頭,說:“知道昨天晚上我沒有跟著主子去東宮之後,太子妃臉上的神情看著很絕望,我告訴她九殿下無事時,她看著像昏過去的樣子。”
安錦繡聽了袁義的話後,一撇嘴,小聲道:“看來我又讓她失望一回了。”
袁義這一回沒跟安錦繡完全說實話。安錦顏聽到白承意沒死之後,那表現絕不是快要昏過去這麼簡單。
“沒死?那個賤人的兒子沒死?這怎麼可能?安錦繡的命就這麼硬?我不相信!老天爺這是瞎了眼嗎?你就睜眼看看那個賤人吧!一個奴才的種,站在了誰的頭上!那個賤人的兒子怎麼會沒死?”
袁義想著在他面前直接崩潰失態的安錦顏,在他的印象裡,這個安家的嫡長小姐,就算落到了無人問津的可悲地步,身上那種大小姐的氣度卻還是在,沒想到這一次會直接成了瘋子,希望越大,所以失敗時,才更難以承受嗎?
“伺候她的那些人呢?”安錦繡問道。
袁義把安錦顏的瘋樣從腦子裡趕出來,跟安錦繡說:“全都被押到慎刑司去了。主子,這些人要審嗎?”
“全福在慎刑司嗎?”安錦繡這時突然又想到這什麼事,臉色突然就是一變。
袁義還沒說話,殿外就傳來了全福的聲音,說:“安妃娘娘,奴才全福求見。”
安錦繡身子看著就是一癱,跟袁義小聲道:“完了,看來那些人都沒命了。”
袁義先是訝異地看著安錦繡,反應過來後,罵了一聲:“該死!”
“進來吧,”安錦繡衝殿外道。
全福幾乎是滾了進來,跪在安錦繡的面前就道:“娘娘,奴才是個廢物,昨天晚上關進慎刑司的奴才全都死了!”
袁義急聲道:“是怎麼死的?”
全福說:“是,是自盡,娘娘,這些奴才吞了毒藥。”
袁義說:“你把這些人關一起了?”
“不,沒有啊,”全福忙道:“袁總管,這些人都是分開關的,只是誰知道,這些人,這些人身上藏著毒啊!”
袁義說:“把人關進去之前,你沒讓人搜他們的身?”
全福給了自己一記耳光,說:“娘娘,奴才讓人查了,這些奴才的毒藥藏在牙齒裡面,這,這真是,昨天晚上事情太多,奴才就忘了這一茬了!”
袁義說:“假牙?”
全福點頭。
“起來吧,”安錦繡到了這個時候才開口跟全福道:“這事也怨不得你。”
全福聽安錦繡說不怪他,還是不敢起身,說:“娘娘,奴才該死,這幫人裡面一定是有知情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