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安錦繡道:“這幫人也不是全都願意去死的。”
袁義著急之下,跟安錦繡說道:“主子,太子妃不是還活著?”
全福就是一哆嗦,把太子妃關起來審?這個袁義是不是急糊塗了?
安錦繡衝袁義搖了搖手,跟全福說:“聖上這會兒去上早朝了,等聖上下了朝後,你再去稟報吧。”
全福哭喪著臉應了一聲是。安錦繡好說話,世宗能饒得他?這一回不死也得脫層皮啊。
“太子妃那裡是不是沒有人伺候了?”安錦繡這時又問道。
袁義衝安錦繡點了點頭,他去東宮時,那座庭院裡,就安錦顏一個人待著。
全福忙道:“娘娘,是要給太子妃娘娘派幾個伺候的人嗎?”
“這個由聖上安排吧,”安錦繡看著全福道:“你不要多事。”
不讓自己多事的意思,就是不給安錦顏派人了,全福忙一個頭磕在地上,說:“奴才明白了。”
“你去吧,”安錦繡說:“好好把慎刑司清一下吧,那麼多人關在不同的地方,就算是服毒,哪能一下子都死了?就算你那裡沒有內鬼,看守的人也是沒盡心。”
全福說:“奴才這就回慎刑司去,奴才不會放過那幫廢物的。”
“若是不小心,就不要責罰太嚴厲了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你當有忠心的手下是這麼好收的?”
全福給安錦繡磕頭,連聲應是,安錦繡還願意提點他幾句,看來自己在安妃娘娘這裡,還不至於徹底淪為廢物那一類。
全福走了之後,袁義跟安錦繡說:“太子妃不會也自盡吧。”
安錦繡搖頭。
袁義說:“那要派人盯著她嗎?”
安錦繡揉著額頭,輕聲跟袁義道:“若是我,這個時候就不會去找她。”
袁義站在安錦繡的身邊,沉著臉,突然就道:“既然這個太子妃沒用處了,那我把她殺了吧。”
“一個別人手裡的棋子罷了,”安錦繡說:“安錦顏的事,等空下手來的時候,再說吧。”
“她的嘴就撬不開嗎?”袁義又不死心地道。
“主子,”袁章這時又在殿外道:“天年殿出事了!”
“進來,”這一回是袁義出聲道。
袁章跑了進來,站在安錦繡的面前慌慌張張地要行禮。
安錦繡衝袁章擺了擺手,說:“怎麼慌成這樣?敬太妃死了?”
安錦繡說起敬太妃,袁義才想起來天年殿不就是太妃們在宮中的終老之地嗎?
袁章望著安錦繡點頭。
袁義倒吸了一口冷氣,問袁章道:“敬太妃是怎麼死的?”
袁章說:“天年殿的人今天早上才發現敬太妃沒了,太醫去看了,說敬太妃是驚死。”
驚死?安錦繡和袁義都把眉頭一皺。
袁義小聲道:“為了那尊觀音像?她若是問心無愧,能受什麼驚?”
“這宮裡的事,”安錦繡道:“黑的能說成白的,想必敬太妃就是無辜,也一定會害怕吧。”
袁章說:“主子,天年殿的管事太監就在外面。”
“讓他們進來,”安錦繡道:“小袁章,你去一趟倚闌殿,請齊妃娘娘去一趟天年殿,跟她說我這裡實在騰不出手來,請她辛苦一回,處理一下敬太妃的後事。”
袁義應了一聲後,退了出去。
“你喝些水吧,”安錦繡看著袁義乾裂的嘴唇,小聲道:“是不是累了?”
袁義說了一聲:“奴才謝主子的賞。”
安錦繡順著袁義的目光,看了一眼自己左側的窗戶,看來這窗戶下是站著人了。
袁義走到了一旁,自己倒了一杯水喝。
兩個天年殿的管事太監這時走了進來,頭也不敢抬,恭恭敬敬地跪地給安錦繡行禮。
“起來吧,”安錦繡說:“敬太妃娘娘身邊伺候的人呢?”
一個管事太監道:“回娘娘的話,敬太妃娘娘身邊的太監宮人都被看起來了。”
“敬太妃娘娘平日裡都跟什麼人接觸?”安錦繡問道。
兩個管事太監心裡都是一哆嗦,安妃娘娘上來不問敬太妃是怎麼死的,一句客套話沒有,先問在敬太妃身邊伺候的人,然後就問敬太妃平日都跟什麼人接觸,敬太妃難不成真跟昨晚上,千秋殿的事有關?
袁義這時喝了一杯水過來,道:“娘娘問你們話,你們怎麼不答?”
管事太監忙道:“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