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退下,祈順軍守這永康小城,雖然狼狽,軍心卻並沒有生亂,兩日?蒼狼王想著自己軍師的話,兩日怕是拿不下永康城的。
祈順軍這天等北蠻人等到了下午,看著北蠻人的軍營裡生起了炊煙,眾人的心裡才放鬆了一些,看來北蠻人這下子總算是準備休息了。
白承澤下了城樓,匆匆趕到了大宅。
安錦繡看到白承澤後,沒讓白承澤說話,先讓軍醫替白承澤重新包紮一下傷口。
纏裹在頸上的紗布被軍醫解下之後,一股膿血馬上就流了軍醫一手。
安錦繡在一旁神情微動,說:“他這傷怎麼惡化了?”
軍醫被安錦繡問得手一抖。
白承澤倒是不在乎,說:“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。”
☆、1018我想讓你活著
白承澤的身上幾處受傷,除了喉嚨的這處傷,左肩胛處的箭傷最重。軍醫在城樓上生生挖了白承澤左肩這裡的一塊肉,才把箭頭取了出來,這會兒這處傷口塗著厚厚的一層傷藥,卻還是在往外滲血。
因為要療身上的傷得脫衣,所以安錦繡迴避到了外室裡。
安錦繡不在眼前了,白承澤才悶哼了兩聲。
軍醫兩手都是血,看著白承澤左肩的傷口愁道:“王爺,您這左臂最好不要再活動了。”
這會兒正打著仗,白承澤要守城樓,怎麼可能不動彈?軍醫知道自己在說廢話,白承澤也只當這話是廢話聽了,跟軍醫說:“把這處傷用布纏緊一些。”
半個時辰不到,軍醫從內室裡退了出來。
白登又打了熱水,替白承澤擦洗了一下。
看著白登端著一盆血水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去,安錦繡轉身又進了內室。
白承澤側身躺在床上,讓自己的左肩朝上,原本閉著眼睛,聽見安錦繡的腳步聲後,睜開了眼睛。
“軍醫說你要好好休息,”安錦繡在白承澤的床榻前站下了,小聲說道。
“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,”白承澤說道:“我也沒什麼事。”
“軍醫已經去給你熬藥了,”安錦繡說道:“你”
白承澤笑了一聲,打斷了安錦繡的話,說:“不想與我說話,你就不必勉強了。”
安錦繡小聲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城中還有一支兵馬沒有動用,”白承澤小聲跟安錦繡道:“原本我準備在哪個城樓要失的時候,這隊人可以上去再抵擋一時。”
安錦繡聽著白承澤說話,沒吱聲。
白承澤看著安錦繡說:“這事你知道了吧?”
安錦繡點一下頭。
白承澤笑了笑,說:“城裡的事瞞不過你。”
安錦繡說:“我沒想什麼,你留下這支兵馬自會有你的用處。”
“錦繡,”白承澤說:“照著北蠻人這麼一個打法,我們沒有完全的把握能等到上官勇來了。”
安錦繡說:“你不是說可以堅持幾天嗎?”
“可以不代表我一定能做到,”白承澤說道:“永康城太小,只要有一城失守,我們就守不住了。”
安錦繡說:“你是說,我們會失敗?”
“這個失敗與你無關,”白承澤看著安錦繡笑道:“你能跟著大軍到這裡來,就已經做的很好了。”
安錦繡坐在了白承澤床榻前凳子上,問道:“城是真的守不住了?”
白承澤動了一下身體,似乎是想讓自己躺的舒服一些。
看著面前這人一動之後,疼得出了一頭的汗,安錦繡衝內室的門道:“白登。”
白登應聲走了進來。
安錦繡說:“替你主子把汗擦一下。”
白登用熱毛巾替白承澤擦汗的時候,就覺得自己的主子看自己的眼神冰冷,白登心裡害怕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聽了安錦繡的支派,惹了自己的這個主子不高興了。
等安錦繡再讓白登退下的時候,白登站著不敢動了。
“退下,”白承澤說了一句。
白登這才退了出去。
“這幾天的仗打下來,我想明白了,”白承澤在白登退下之後,跟安錦繡道:“城樓要是失守,我留下的這支兵馬上去也沒用。”
安錦繡說:“那你準備怎麼辦?”
白承澤說:“我大不了戰死,不過你不能落在蒼狼王的手裡。”
“你?”
“只要聽到哪面城樓失守了,”白承澤跟安錦繡道:“你什麼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