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師的話,可是她們也沒有膽子再問老公公話。
大管官跟著安太師一起出了安府的大門。
上轎之前,安太師跟大管家小聲道:“讓人都回來吧。”
大管家一驚,抬眼看自己的主子、
“你不用跟我進宮了,”安太師卻沒看大管家,掩嘴咳了一聲後,坐進了轎中。
安太師被袁義領進千秋殿的小花廳裡時,安府之事已經在京都城裡傳遍了,說什麼的都有,茶樓酒肆裡,安家成了最熱門不過的話題。
安錦繡看著給自己行禮的父親,抬了一下手,道:“太師不用多禮,坐吧。”
安太師也不跟安錦繡客氣,坐下之後,便問安錦繡道:“不知太后娘娘要留安府中人到幾時?”
“該放的時候,我自會放人,”安錦繡說道:“太師放心,我不會傷他們的。”
“太后娘娘太過小人之心了,”安太師看著安錦繡說道。
安錦繡一笑,說:“哀家本就是一個女人,君子什麼的,不是男人才講究的嗎?”
“太后娘娘,”安太師說:“下官只是想不到,你竟然疑下官至此。”
安錦繡說:“太師做過什麼事,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?”
安太師說:“我怎會害衛朝?”
“那我又怎會害自己的家人?”安錦繡說道:“太師說我小人之心,太師對我又有幾份信任?”
“娘娘還認他們是家人?”
“血緣這東西,不是說斷就能斷的,”安錦繡說道:“一筆也寫不出兩個安字啊。”
“太后娘娘為何放過了元志的女兒?”安太師問安錦繡道:“都是家人,娘娘未必太厚此薄彼了。”
“元志都不認那是他的女兒,”安錦繡說:“那我又何必在意那個莫氏之女?”
“莫氏已經死了。”
“那女人該死。”
安太師看著自己的女兒,最後搖了搖頭,說:“豎子無辜。”
“這話要太師自己信才行,”安錦繡道:“只要將軍安全抵京,大公子他們自然平安歸府。若是將軍出了意外,太師,你不要怪我不念血脈親情。”
安太師不懷疑安錦繡的心狠,不心狠手辣,他的這個女兒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,殺了安元文們,對於這個女兒來說,也許連眼都不會眨。
“無事的話,太師就退下吧,”安錦繡跟安太師說:“讓老太君放心,我不會餓著她的寶貝孫兒們的。”
“你就這麼相信上官勇?”安太師卻在這時問安錦繡道:“這些年你都不在他的身邊,你知道他如今對你是個什麼想法?”
安錦繡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,一笑,道:“太師,將軍可是你為女兒找的。”
☆、991你若為王
安太師這天走出千秋殿的時候腰背有些彎,坐在小花廳坐榻上的安錦繡神情陰沉。
安太師在往帝宮大門處走的時候,心裡有些悵然地想著,也許他與這個女兒早就反目成仇了,只是之前他們還想著血脈這東西,才沒有衝彼此舉起殺人的利器。只是以後會怎樣,安錦繡今天能拿安家所有後代的命來要挾他,這個女兒殺的他日子,可能不遠了。
上官勇還在往京都城這裡趕的時候,白玉關那裡的壞訊息就又傳了來,大將軍楊銳突發急病,昏迷不醒。
白玉關的這場戰事,似乎從一開始,好運就沒有站在祈順人這邊。
當上官勇在這天進了京都城的南城門時,京都城正是華燈初上之時。正值國喪,所以這座都城既聽不到絲竹歌舞聲,也看不到什麼顏色鮮豔的花朵,家家戶戶的門楣上都掛著白幡,往日裡會在街頭嬉戲的孩童都全數不見了蹤影。
安錦繡坐在小花廳裡看著從白玉關來的戰報,這戰報比上一封戰報只遲了五天,可見是楊家緊接著上一封發出來的。
“怎麼樣了?”袁義在一旁問安錦繡。
安錦繡把戰報遞到了袁義的手上。
袁義看這戰報,然後愕然地讀道:“席間有舞伎跳舞助興,突拔匕首行剌,大將軍脖頸受傷,後發現匕首沾毒,主子這,”袁義手拿著戰報問安錦繡道:“大敵當前,他們白玉關的將軍們還有心思喝酒呢?”
安錦繡手撫著額頭,道:“是喜宴。”
袁義說:“這個時候了還成什麼親?”
安錦繡衝袁義擺了擺手。漠北蒼狼王,上一世裡她聽這個名字,北蠻人的傳奇,親手殺死父親成了北蠻人的王,棄了姓氏,只號稱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