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,這個人如今也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。安錦繡對這個年輕的王身上的故事不感興趣,她只想知道,楊銳昏迷不醒之後,白玉關他們祈順還守不守得住。
“主子,”袁章在這時跑到了小花廳的門前,大聲稟道:“主子,衛國侯爺回京來了,跟吉大總管一起回來的。”
安錦繡聽了袁章這話後,一下子就站起了身來。
袁義忙道:“侯爺現在在哪兒?”
袁章說:“就在宮外。”
“我去接將軍進宮,”袁義馬上就跟安錦繡小聲道。
安錦繡看著有些愣怔。
袁義伸手在安錦繡的肩頭輕輕拍了一下,說:“主子?”
安錦繡點一下頭。
袁章這時在門外問道:“主子,您宣衛國侯爺進宮嗎?”
“請,宣他進來,”安錦繡說道。
袁義閃身出了小花廳。
安錦繡站著發了一會兒呆,突然託了託自己的髮髻,摸了一下自己的臉,只想著自己該如何面對上官勇。
袁義趕到了宮門外時,吉和還陪在上官勇的身邊呢,看見袁義出來,忙就道:“袁老弟,太后娘娘要宣侯爺覲見嗎?”
袁義給上官勇行了一禮,說:“侯爺,太后娘娘宣您進宮。”
上官勇點一下頭,邁步往帝宮門裡走去。
吉和小聲跟袁義道:“那我?”
袁義說:“軍情緊急,大總管還是明日再去見太后娘娘吧。”
“知道了,”吉和馬上就道:“那我先回聖上那裡去了。”
袁義應了吉和一聲後,跟在上官勇的身後走了。
吉和長吁了一口氣,這一路上他走得提心吊膽的,這會兒回宮了,他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。
上官勇在往千秋殿走的時候,發現後宮裡又築起了一道圍牆。
袁義跟上官勇說:“主子聽政之後,大臣們要去千秋殿見她,所以就又築了一道牆,將千秋殿跟後宮隔開了,這樣大家都方便。”
上官勇低聲道:“她還好嗎?”
袁義說:“不怎麼好,楊銳遇襲暈迷不醒。”
上官勇一愣,說:“不是說他病了嗎?”
袁義說:“戰報剛從白玉關送過來,楊大將軍是被剌了。”
上官勇嘆一口氣,然後跟袁義說:“你不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袁義苦笑了一聲,說:“將軍,這事主子說應該由她親口跟你說。”
上官勇扭頭看了袁義一眼,突然又道:“袁威的事我很抱歉。”
“人各有命,”袁義小聲道:“我會替阿威報仇的。”
上官勇大力地拍一下袁義的肩膀,沒再說話。
袁義看上官勇的神情平靜,整個人看上去也還好,袁義有些放心了,上官勇看上去不像是在疑安錦繡的樣子。
安錦繡站在小花廳的門前廊下,看著沿著長長且曲折的遊廊往自己這裡走過來的人,安錦繡的心臟劇烈跳動著,有些不知所措,卻也知道自己不能逃走,一定得面對這個人。
上官勇在離安錦繡還有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,這些年過去,安錦繡看起來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沒有變過。
安錦繡僵立在廊下,明明是個能言善道之人,在這一刻,安錦繡卻啞口無言,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。
庭院裡盛放的花朵都被摘去了,只是花香還是飄溢在空氣裡,有一股讓人沉醉的味道。
宮人太監們都被遣走,偌大的庭院,只安錦繡與上官勇兩個人相對無言地站著。
風把廊下的宮燈吹得一陣晃動,光影也隨之晃動變幻,將兩個人倒影在地上的身影弄得破碎,拉長,然後靠在了一起。
“你,”最後還是上官勇先開口道:“你還好嗎?”
只一句問話,眼淚便從安錦繡的眼中奪眶而出,她的男人不問她理由,最先問的仍是她好不好。
看到安錦繡落淚,上官勇無法再在原地站著了,快步走到了安錦繡的身前,說:“你現在不好?”
安錦繡抬頭看上官勇。
上官勇說:“我知道楊銳的事了,你不要怕,我這就帶兵去白玉關,有我在,北蠻人不會進中原來。”
安錦繡搖了搖頭,髮間的步搖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。
“你,”上官勇想問,你不要我去白玉關?只是這話上官大將軍沒來及說出口,懷裡讓他促不及防地就多了一個溫軟的身體,帶著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