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薰香味道,對於一個從血雨腥風的修羅場回來的人來說,還有什麼比這味道更馨心神的?
“對不起,”安錦繡撲進上官勇的懷裡,哭著說了兩人見面之後的第一句話。
上官勇的雙手僵硬了一下,才將安錦繡抱住了,低聲道:“怎麼哭了呢?”
安錦繡的眼淚浸溼了上官勇的甲衣,這甲衣上沾著不少塵土,隱隱地還有些血腥的味道,“受了多少傷?”安錦繡邊哭邊問上官勇道。
上官勇把安錦繡的頭捧著抬起,看安錦繡這會兒的樣子,上官勇可一點也想像不出來,這小女子坐在朝堂上時,會是一副什麼樣子。
“傷得重嗎?”安錦繡看著上官勇問,眼睛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哭紅了。
上官勇搖了搖頭,伸手替安錦繡擦了擦眼淚,說:“沒受什麼傷,沒事兒。”
“我不信,”安錦繡搖頭。
上官勇說:“我這不好好的嗎?”
安錦繡抬手撫上上官勇的臉,手下的面板粗糲,自己的這個男人不知道又受了多少的風霜。
上官勇站著沒動,任由安錦繡用手指描畫著他的五官,他看著安錦繡,心裡就想著,這個女人他有多久沒見了?
人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,明明心中充滿了疑問,明明應該開口把事情跟對方解釋清楚,可是真正見到彼此之後,說話好像就又不是必須要做的事了。安錦繡貪戀上官勇的懷抱,而上官勇將安錦繡摟在自己的懷裡,這一刻他的心好像才有了一種著落,言語什麼的,一點也不重要。
夜色漸濃。
春風讓庭院裡的花香味更加的濃郁,夜蟲的鳴叫也漸漸響起,幾團烏雲將彎月遮住,沒過多久,就又被風吹著往北方去了。
安錦繡伸手摸了摸上官勇的鬢角,雜夾在黑髮中的絲絲白髮,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。
上官勇卻對自己的黑髮變華髮無知無覺,看安錦繡的眼中又淚光閃爍了,忙道:“我真的沒受傷啊,傷都好了,向遠清跟在軍中,再重的傷他都能治,別哭了。”
大手拭過自己的眼睛,安錦繡閉一下眼,深吸了一口氣,跟上官勇道:“將軍,我沒有負你。”
上官勇正替安錦繡拭著眼淚的手一頓。
“元志,”安錦繡仰頭看著上官勇道:“真的遺旨被元志燒掉了。”
上官勇倒是不意外,小聲嘆道:“衛嗣也說是元志,他想幹什麼?”
安錦繡把這些天發生的事,一一說給上官勇聽。這事安錦繡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,乾脆就是想起什麼,說什麼。
上官勇聽著安錦繡說話,一直沒有插話。
“事情就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