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袁義看看這些宮人太監,跟身旁站著的兩個大內侍衛道:“動手吧。”
當白綾纏在了春杏脖子上的時候,這個宮人才反應過來,自己這是要被處死了。
帳外傳來了春杏哭喊著的求饒聲。
帳中的三人都沒什麼反應,上官勇只是擔心地看了安錦繡一眼。
安錦繡道:“不殺她,日後我的身邊會多更多白承澤的眼睛。”
安元志說:“你也不審審,你知道她都跟白承澤說什麼了?”
安錦繡看一眼自己的丈夫,說:“我現在沒什麼事怕讓白承澤知道的。”
上官勇這才道:“可你回京之後,事情就不一樣了。”
安元志罵了一聲。
帳外的宮人太監們看著春杏被活活勒死,心裡都是害怕,有幾個宮人想哭,只是袁義就在眼前站著,她們不敢哭。
“把屍體扔了,”袁義拭一下春杏的鼻息,確定這宮人死了後,命兩個大內侍衛道。
兩個大內侍衛領了命,一人拽著春杏的一隻胳膊,拖著春杏往軍營外走,
“都散了吧,”袁義跟宮人太監們道:“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。”
袁章帶著這幾個宮人太監們退了下去。
有宮人背對著袁義後,就哭了起來。
袁章看看這個掉眼淚的宮人,好笑道:“你還為她哭?她可是出賣了主子的人,主子沒殺她全家就是她的造化了!”
宮人太監們不敢再吱聲了。
“回去之後,你身邊的人不行就再換一遍,”上官勇這時在帳中跟安錦繡道:“都是要待在你身邊的人,他們要是成了白承澤的人,那你還怎麼防他?”
“防?”安錦繡笑了一聲。
上官勇說:“我說錯了?”
安元志說:“姐夫,白承澤那種人防就行了?這次回京之後,我們跟白承澤就是你死我活了,就看誰能殺誰了。”
“你要殺他?”上官勇問安錦繡道。
“想殺他不難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只是殺了他後,難免天下要亂。”
“聖上年紀太小了,”安元志說道:“各地的藩王難保不起奪江山的心思,白承澤一死,若是我,一定起兵清君側啊。”
上官勇鐵青著臉說:“清君側?”
安元志說:“不能看著年幼的聖上被奸佞之臣矇蔽,殘害手足啊,這個理由足夠他們起兵造反了。”
“藩王,”上官勇念一聲這個詞,心裡馬上就煩亂了,問安錦繡道:“你要怎麼做?”
“最好的辦法是撤藩,”安元志道:“我父親在打這個主意。”
上官勇政事不在行,可也知道撤藩意味著什麼,說:“這是接著打仗嗎?”
安元志看著安錦繡,道:“姐,你最好想清楚,我想你回京之後,父親就要跟你提這事了。”
安錦繡臉上的笑容泛冷。
上官勇說:“撤藩是好事還是壞事?”
“就聖上而言,撤藩是好事,”安錦繡說道:“只是先皇都沒能做到的事,我們如今要如何做?”
上官勇說:“那太師他?”
“他就想著權了,”安錦繡冷道:“天下人的命在他的眼裡,這會兒不值一提。”
安元志說:“姐,你若想聖上坐穩江山,這個番你多少還是要撤掉幾個的,柿子揀軟的捏,要不你選幾個?”
“我一動手,白承澤就會跟藩王們站在一起,”安錦繡說道:“這樣一來,我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?”
“那怎麼辦?”安元志說:“你就坐在千秋殿裡看著他們鬥法?”
“我們先回京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看看白承澤想做什麼喀嚓。”
上官勇和安元志都只能點了點頭,上官勇是心煩意亂,安元志倒是想幫忙,可這會兒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。
春杏這個宮人的死,在軍中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。只有楊君成和喬林這樣的,聽到這個訊息後,若有所思,但這些人的表現都一樣,對於春杏的死,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大軍遲了白承澤兩日回到了白玉關。
出關迎接大軍的是還在病中的大將軍楊銳。
安錦繡坐在車中沒有露面,只是隔著車廂跟楊銳寒暄了幾句客套話。
等大軍進了關,一行人走進楊府之後,楊銳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讓楊君威自己去府中的柴房待著去。
楊家人沒人敢為楊大公子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