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水滴的聲音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不停歇地響著,對於被在這地牢裡的人來說,這也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。
牢房不是用柵欄隔開,而是用磚石徹成的一個個小房間,無窗,只有一扇小門。
白承澤進了左數第三間的牢房裡,白登點亮了這間牢房牆壁上的油燈。
“你退下,”白承澤看著縮在石床上的人,跟白登道。
白登忙就哈著腰退了出去。
牢房裡沒有可以讓人坐著的地方和物件,所以白承澤站在了石床前。
蜷縮在石床上的人慢慢抬起頭來,如果這個時候有二王府的人在,也不大能認得出,這個人是他們昔日的女主人了。安氏王妃的臉頰凹陷,整個人都瘦脫了形,身上的衣裙是溼的,往下滴著水,可見在白承澤來之前,有人連著衣服,給她衝了一遍澡。
“怎麼不吃飯呢?”白承澤開口問道。
客氏王妃看著白承澤,白承意成皇的前夕,她在二王府的廢墟上徘徊,沒有人去過問她,直到兩個看著像是侍衛的人走到了她的跟前,跟她說他們是白承澤的人。客氏王妃以為白承澤會是她的救星,雖然這個皇子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,可他是白承路的同胞兄弟,是白承路為之奔忙的人,客氏王妃在那時相信,白承澤會救自己,然後讓自己見到白承路和白榕。
客氏王妃跟著兩個侍衛在京都城裡藏身了至少六處地方後,等到了白承澤回京的訊息,然後她跟著兩個侍衛從一處小門進了白承澤的王府。再後來發生的事就印證了世事總不遂人意這句話,白承澤沒有出現在客氏王妃的面前,她也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,客氏王妃在促不及防之下,就被關進了這個地牢中的小牢房裡,直到今日。
“我,我家王爺呢?”客氏王妃問白承澤。
白承澤說:“奴才們應該告訴你我二哥的死訊了。”
客氏王妃冷冷地看著白承澤,道:“那你還要我活著做什麼?你不怕我自我了斷?”
白承澤一笑,笑容還是平常那樣,溫和無害,道:“我沒有綁住你的手腳,你不自盡,就說明你很清楚,你死不起。”
客氏王妃突然就從石床上坐起了身來,衝白承澤伸出了雙手,要抓住白承澤。
白承澤只是伸手一推,便把客氏王妃重又推倒在了石床上,冷聲道:“我二哥這輩子,就是因為看上了你這個女人,才一事無成!”
客氏王妃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,說:“我對你還有什麼用?”
白承澤轉身就要走。
“白榕在哪兒,我的兒子在哪裡?”客氏王妃衝白承澤大叫道。
☆、1046不怕報應
“你好好的活著,”白承澤跟客氏王妃說:“這樣,我就會好好地待白榕。”
“白榕是生是死?”客氏王氏跟白承澤喊道:“你不讓我見他,我怎麼知道榕兒是不是還活著?!”
白承澤回頭看了客氏王妃一眼,“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。”
“我憑什麼相信你?”客氏王妃不想當著白承澤的面掉眼淚,可是這眼淚還是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。
白承澤說:“你自盡之後,我會送白榕去見你。”
客氏王妃的呼吸都是一滯,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跟白承澤叫喊道:“他是你哥哥唯一的兒子了!”
白承澤一笑,道:“既然你知道,就好好的活著,我不想再聽到奴才們來跟我說,你又在這裡生事了。”
“我家爺不會放過你!”
“做兄弟的,有今生無來世,”白承澤說道:“我想我與我二哥不會再見面了,你也一樣,此生之後,但願我二哥永遠都不要再遇上你。”
白承澤往牢房外走去,客氏王妃哭倒在石床上,“你會遭報應的,白承澤你一定會遭報應!”
客氏王妃的叫罵聲被關起的牢房阻隔了,白承澤回頭再看一眼厚重的鐵門,報應?這個世上若是真有報應,那壞人們早就死了。
“王爺,”白登站在白承澤的身後,小聲道:“這主子要怎麼辦?”
“給她再送吃的進去,”白承澤道:“這女人對我有用,看好了,不要讓她死了。”
白登忙應聲道:“奴才遵命。”
“我求求你,”客氏王妃這會兒跑到了牢門後,手敲著鐵門跟門外的白承澤道:“你讓我看一眼榕兒,我只見他一眼,我就想看看他。”
白承澤邁步往長長的走廊東頭走去。
白登對著鐵門道:“夫人,我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