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承澤閉眼躺了一會兒後,又看著席家軍中的這個軍醫道:“太后娘娘沒有吩咐你什麼了?”
軍醫搖頭。
白承澤心中起了疑惑,憑安錦繡對上官勇的心,以及這個女人防自己如防洪水猛獸的心思,上官勇若是傷重,安錦繡不可能讓這個軍醫來見自己吧?
白登這會兒給白承澤端了參湯來。
白承澤抿了一口參湯後,就覺得胃部不適。
一個大夫看白承澤作嘔,忙就道:“王爺,您多時沒有進食,這參湯要慢點喝。”
白承澤想把手裡的參湯扔出去,但還是硬忍著,把這碗參湯慢慢喝了下去。
白登看著白承澤把參湯喝完了,忙就伸手從白承澤的手上把空碗接了過來。
“你去太后娘娘那裡一趟,”白承澤命白登道:“就說我歇息過後,會去見她。”
“是。”
“記得跟衛國侯請一個安,”白承澤又說:“如果他還在太后娘娘那裡的話。”
白登遲疑了一下,還是小聲問白承澤道:“王爺,若是太后娘娘問起您的傷?”
“皮肉傷,”白承澤說道:“讓她不要擔心。”
“是,奴才這就過去,”白登的嘴角抽了抽,那位太后娘娘能關心他家主子?這個怎麼想都不可能。
大夫這時給白承澤胸膛上的一處傷纏裹紗布,疼痛再次襲來的時候,白承澤屏住了呼吸,為了保持神智清醒,白承澤現在根本不可能讓大夫給自己用麻藥。
白登擔心不已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後,退了出去。
白登前腳剛走,一個白承澤的侍衛長又跑進了屋裡,看看圍在床榻前的的太醫們,這侍衛長是欲言又止。
白承澤說:“你到近前來。”
侍衛長几步走到了床前,附下身跟白承澤耳語道:“太后娘娘已經命安元志去軍中了,雲蘇和夏景臣去大宅見了太后娘娘。”
聽到夏景臣也去見了安錦繡,白承澤的眼皮跳了一下。
侍衛長哈著腰等白承澤的示下。
“楊家兄弟也去了?”白承澤問道。
“沒有,”侍衛長小聲道。
白承澤突然就冷笑了一聲,楊家不可能棄了安錦繡投到自己的這邊來,現在不去見安錦繡,應該是想摸一下安錦繡的底,畢竟楊君威這一次可是犯下了大錯。
“王爺?”
“盯著那邊,”白承澤跟自己的這個侍衛長道:“有什麼事,你速來報我知曉。”
侍衛長走了後,幾個席家軍中的將官先後來探望白承澤。
白承澤就在床榻前見了這幾個將官,隨著夏景臣去了安錦繡那裡,一直從京城拖到這裡的事就見了分曉,席家軍是要再分一回兵了。只是,白承澤跟幾個將官表面上談笑如常,但心裡沒有底,安錦繡未必就會願意席軍家再分一回兵。
☆、1023是敵是友
安錦繡出面主持大局後,永康城中雖然還是屍體遍地,但這小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秩序。受傷的軍人去看病,沒受傷的休息,還有力氣能動的,守衛這城的安全。城中的青壯又被徵調,跟著兵卒們一起,修補永康城破損了的四面城牆。
安錦繡又命人從軍中拿了糧食出來,讓族老們領去,分發給城中百姓。
族老們對著安錦繡千恩萬謝。就算蒼狼王這一次帶兵攻下了永康城,永康城最多失些青壯,損失些財物,但不至於被蒼狼王屠城,可是誰願意看著城中的青壯被殺,自己家中辛苦積攢的財物被人搶去呢?更何況他們都是祈順人,兩族交戰之時,永康城的人只會期望祈順勝,沒有誰會喪心病狂地希望自己的國家輸掉戰爭的。
等族老們跟著兩個軍中的將官走了後,白登才被袁章領到了安錦繡的面前。
安錦繡看見白登後,就問道:“王爺怎麼樣了?哀家派了大夫去看他,這個大夫到現在也沒有來回我的話。”
白登躬身跟安錦繡道:“奴才回太后娘娘的話,王爺受了皮外傷,大夫們正在給王爺療傷。”
“哦?”安錦繡說:“這麼長時間了還在療傷,王爺的傷真的只是皮外傷嗎?”
一般人看見安錦繡,特別是安錦繡臉帶笑容的時候,就算笑意不達眼底,安錦繡也讓人感覺她是個溫婉易親近的人,只是白登不敢這麼想安錦繡。看自家的主子在這個女人的手上都佔不到便宜,白登就知道這個太后娘娘的厲害了,聽了安錦繡的這句問後,白登一下子想不出來自己得用什麼話來回安錦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