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錦繡看著白登笑道:“怎麼,王爺的傷情不能讓哀家知道?”
“奴才不敢,”白登一下子又給安錦繡跪下了,說:“太后娘娘,是奴才方才說錯話了,奴才該死。”
“說錯話了?”安錦繡說:“你說錯什麼話了?”
白登給了自己一記耳光,跟安錦繡說:“太后娘娘,奴才在這裡時間長了一些,大夫們這會兒應該已經給王爺看完傷了。”
“對不住了白管家,”安錦繡說:“哀家讓你久等了。”
白登一聽安錦繡這話,忙就給安錦繡磕頭,說:“奴才該死,太后娘娘,奴才這嘴太笨,不會說話,奴才該死。”
安錦繡看著白登給自己磕頭,一時間沒說話。
白登心裡發慌,這會兒安錦繡一聲命下,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,自家主子一定是沒辦法救自己一命的。
就在白登擔心自己小命不保的時候,安錦繡說道:“起來吧,哀家沒有要怪你的意思,不要多想。”
白登跪在地上不敢起來。
安錦繡又看白登一眼,說:“白管家不願起來?”
白登從地上爬了起來,不聽話,他還是會被安錦繡砍了腦袋。
“王爺真的只是皮肉傷?”安錦繡在白登起身後,又問了白登一遍這個問題。
白登臉上的笑容很難看,跟安錦繡說:“太后娘娘,王爺真的只是受了皮肉傷,奴才,奴才不敢跟太后娘娘說假話啊,”說完這話後,白登心驚膽顫地看著安錦繡。
“你對他倒是忠心,”安錦繡把頭點了一下。
白登忙道:“奴才對太后娘娘也忠心。”
“哀家不會要了你的命,”安錦繡笑道:“你的主子就難說了。”
白登點頭哈腰,不敢說話。
“王爺還有什麼話要你說的?”安錦繡又問。
白登狠了狠心,才壯著膽子跟安錦繡道:“太后娘娘,王爺說他會來見太后娘娘,還命奴才給衛國侯爺請安。”
“給衛國侯請安?”安錦繡有些奇怪地道:“你給衛國侯請安,要問哀家嗎?”
白登又說不出話來了。
安錦繡看著白登道:“去問問衛**中的人吧。”
白登知道上官勇就在大宅裡,可這會兒打死他,白大管家也不敢說這樣的話。
“還有事嗎?”安錦繡問。
白登跪下跟安錦繡說:“奴才告退。”
安錦繡衝白登揮了一下手。
白登跟安錦繡就說了這麼幾句話,出了一身的汗,比他昨天看人殺人還要緊張。
袁義看著白登走了,跟安錦繡小聲道:“這個奴才還留著他做什麼?”
安錦繡說:“還不是翻臉的時候。”
給上官勇治傷的軍醫,這時被一個太監領了來。
“侯爺怎麼樣了?”不等這軍醫給自己行禮,安錦繡就問道。
軍醫恭聲跟安錦繡道:“侯爺還在昏迷中,他身上的傷已經重新包紮過了。”
袁義說:“侯爺沒事了?”
軍醫看了安錦繡一眼。
安錦繡說:“先生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軍醫想想上官睿叮囑自己的話,跟安錦繡說:“太后娘娘放心,將軍沒有性命之憂,只是需要好好休養一陣子,不能再勞心就是。”
“他真的沒有性命之憂?”想想上官勇的那道傷口,安錦繡又問了軍醫一句。
“是,”軍醫說:“小人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妄言。”
軍醫退下之後,袁義跟安錦繡說:“沒有性命之憂就好,主子不要太擔心了,將軍會好起來的。”
安錦繡只能是點了點頭。
到了這天的下午,白承澤慢吞吞地走進了大宅,一路走進了安錦繡坐著的前廳裡。
這會兒的前廳裡,坐無虛席,只要不是必須臥床養傷的,軍中的主要將領們都在。
“王爺,”眾將看白承澤走進了前廳裡,紛紛起身給白承澤行禮。
白承澤笑著衝眾將擺了擺手,他這會兒說話氣力不足,但笑起來的樣子還是讓人有春風撫面之感,白承澤跟眾將道:“看到各位無事,本王就放心了。”
安錦繡這會兒坐在一張屏風後面,這屏風由細紗製成,上繡百獸圖,透過這層紗,外面的人能看見安錦繡的身形,安錦繡也能隔著屏風,看見屏風外諸將的舉動。聽了白承澤的話後,安錦繡也笑道:“哀家看到王爺無事,哀家也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