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賢王爺在裡面,”堂屋外,袁章小聲跟楊君威和楊君成道。
楊氏兄弟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堂屋裡,白承澤嘆了一口氣,跟安錦繡說:“你明明知道,現在的席夫人不是夏景臣的對手。”
“那這就是報應,”安錦繡說:“不種因哪來的果?”
“你同情一個外室女?”
“席家的這筆帳,我不感興趣,”安錦繡冷道:“席氏當年沒有斬草除根,那到了今天,她也就不要怪這個外室女的兒子去找她報仇。”
“那席大公子呢?”白承澤問道:“他的命你也送給夏景臣了?”
“他本就病重,”安錦繡說道:“我見過這位席大公子一次,人瘦得就只剩下一個骨架子了,這樣的重病之人,還用夏景臣動手嗎?”
席氏母子是幫過安錦繡的忙的,不是這對母子,他白承澤如今手裡的兵會更多,所以安錦繡如今說這樣的話,顯得冷酷無情。白承澤跟安錦繡道:“我去看都鬱,”說完這話,白承澤是轉身就走。他沒什麼驚詫的感覺,安錦繡本就該如此。
堂屋外的走廊裡,楊君威和楊君成看見白承澤從堂屋裡走出來後,都給白承澤行禮。
“免禮吧,”白承澤笑道:“楊三公子和四公子都受了傷,不知道他們的傷現在如何了?”
楊君成道:“多謝王爺關心舍弟,他們的傷都是刑傷,要吃些苦頭的。”
“回到白玉關後,讓向遠清給他們看看,”白承澤說道:“他是治外傷的好手,三公子和四公子不會有事的。”
楊君成坐在輪椅上,衝白承澤一躬身,道:“多謝王爺。”
楊君威也跟著一躬身。
白承澤這才笑著走下了臺階。
等白承澤帶著人離開這個庭院之後,楊君威才小聲道:“什麼都是向遠清,這人都快成我們的爹了。”
楊君成橫了自己的大哥一眼。
袁章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。
楊君成說:“王爺受傷不輕。”
楊君威說:“看他走路慢吞吞,踩死螞蟻的樣子,就知道他這回傷得不輕啊。”
“你是不是又忘了,太后娘娘和王爺為什麼會到永康城來?”楊君成小聲問自己的大哥道。
楊君威這下子不吭聲了,他是罪魁啊。
“太后娘娘?”袁章這時又衝堂屋的門裡問了一聲。
“請兩位楊將軍進來,”安錦繡在堂屋裡道。
楊君威推著楊君成的輪椅,兄弟二人進了堂屋。
“免禮吧,”受了楊氏兄弟的禮後,安錦繡笑著說了一句。
楊君威和楊君成都抬了頭,安錦繡與安元志長得相像這事,已經不是什麼秘密,所以這一回這麼近的見到安錦繡,楊氏兄弟並不驚訝。
“坐吧,”安錦繡讓這兄弟倆坐。
楊君威卻跪在了安錦繡的跟前。
安錦繡坐著沒開口。
楊君威跟安錦繡說:“太后娘娘,是末將闖下的大錯,末將罪該萬死。”
安錦繡說:“衛國侯爺說將軍罪該萬死了?”
楊君威嘴巴動了動,沒說出話來。
楊君成恭聲道:“太后娘娘,侯爺讓末將們跟太后娘娘說,他已經處罰過末將的大哥了。”
楊君威虎軀一震,老二這是把上官勇給賣了嗎?上官勇跟他們楊家沒仇吧?
安錦繡看著楊君成一蹙眉頭,顯出些不悅的神情來。
楊君威這時就在想,要是安錦繡問上官勇給了自己什麼處罰,他該怎麼說?自己這會兒就是輕傷在身,裝被處罰都裝不了。
楊君成坐在輪椅上,神情不卑不亢。
“既然侯爺已經處置過楊將軍了,”安錦繡沉默了一會兒後,才道:“那這事就這樣吧。”
楊君威猛地一抬頭,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地過關了。
安錦繡看著楊君威道:“楊將軍,哀家念在你是為了兩個弟弟,同時哀家也不想插手軍中之事,所以這次的事情,哀家不會再提起。”
安錦繡的目光很漠然,冷冰冰地像凝著霜雪,硬生生看得楊君威低了頭,楊大公子心裡犯著嘀咕,怎麼這麼美的一個女人,看著就這麼厲害呢?
楊君成看自己的大哥跪在地上沒反應,小聲咳了一聲。
楊君威這才有所反應,衝著安錦繡一個頭磕在地上,道:“末將知罪。”
楊君成躬身衝安錦繡道:“末將謝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