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醫已經派去了,”安錦繡道:“聖上,你要跟我去賢王府嗎?”
能出宮的事,白承意當然願意做,看安錦繡急著要走的樣子,小皇帝也顧不上問已經派去賢王府的太醫是誰了,衝安錦繡把頭點了點,說:“朕跟母后去。”
“去給聖上加件外衣,”安錦繡命伺候白承意的管事太監道。
這太監忙應了一聲是,陪著白承意往內室裡走。
白承意進了內室更衣之後,袁義從門外走了進來,跟安錦繡小聲道:“韓約他們都在宮外候著了,要先去通知白承澤一聲嗎?”
“不用了,”安錦繡說:“我們這裡前腳出宮,他那裡後腳就知道了。”
“宮裡已經清過好幾次了啊,”袁義不解道:“怎麼還是有他的眼線?”
“就像春杏一樣,”安錦繡說:“除非我們不用人,否則白承澤永遠都能找到機會,再說,做這事的人也不止白承澤一人。”
“儘快想辦法走吧,”袁義小聲道。
“母后,”白承意這時更了衣,從內室裡跑了出來,說:“我們出宮吧。”
袁義看見白承意後,為示尊敬,躬著身往後退了幾步,然後看著白承意心情煩燥。現在這個小孩是皇帝了,他們要怎麼走?丟下這麼小的白承意,讓小皇帝一個人待在帝宮裡,這種事安錦繡一定做不出來,不然這次離宮,安錦繡就不會再回來了。
“走吧,”安錦繡讓白承意走在自己的身前,回頭招呼了袁義一聲。
車到山前必有路吧,袁義狠狠地晃一下腦袋,讓自己不要再想了,跟在了安錦繡的身後。
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出了宮門往賢王府這裡來的時候,白承澤正站在白承瑜的床榻邊,看著大夫給白承瑜縫合傷口。
麻藥的藥性這會兒正大,所以白承瑜沒感覺到什麼疼痛,只是頭髮暈,眼睛看東西有重影。
“閉上眼睛,休息一會兒,”白承澤伸手,將白承瑜強撐著的眼皮合上,輕聲道:“我就站在這裡,你安心休息。”
白承瑜閉上眼睛,聽見白承澤又跟大夫說,手腳快一些,不要讓自己多吃苦頭的話。白承瑜不怎地心頭一暖,頭又一陣發暈之後,就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大夫替白承瑜把傷口包紮好後,又開了藥方出來。
“白登,”白承澤喊白登。
白登從大夫的手上接過藥方後,就退出去抓藥熬藥去了。
白承澤問大夫道:“他的傷怎麼樣了?”
在大夫看來,白承瑜的箭傷不算重,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