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了,”安元志很簡單地給了王老實兩個字。
王老實嚇了一跳,但沒敢再言語。
安元志看向了王老實,低聲道:“這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我不想這事傳開,你懂嗎?”
王老實忙就道:“奴才知道,五少爺放心,奴才這會兒什麼也不知道了。”
“這樣最好,”安元志看著王老實一笑,道:“你回去吧。”
王老實說:“那墨硯的父母問墨硯,奴才要怎麼回話?”
“墨硯自願伺候大公子,”安元志說:“你這是在我面前裝老實人嗎?編個瞎話也要我教你?讓那家人今天就離京,在我還不想斬草除根之前。”
王老實應了安元志一聲是,顛顛地退了出去。
“媽的,”安元志按著胃部,在床上打了一個滾。榮雙說他沒事了,可這兩天他還是連口水都喝不下,胃也疼得厲害,問榮雙,也只說要養著。“養你媽啊!”安元志把頭蒙在枕頭裡,罵了一聲。
上官勇在駙馬府門前下馬的時候,袁誠正好也回來了,看見上官勇後,忙就行禮,說:“屬下見過國公爺。”
上官勇下了馬,打量了袁誠一眼,說:“鞋子上怎麼有血?殺人去了?”
“啊?”袁誠低頭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血跡,覺得上官勇這也能看出他殺人了,這眼力是不是也太厲害了?
上官勇說:“這血一看就是濺上去的,你別跟我說你殺了只雞。”
袁誠把頭點了點,小聲道:“是,是殺人去了。”
上官勇往駙馬府裡走,說:“元志讓你去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還是為了安家的那些事兒?”
“嗯,”袁誠說:“國公爺,它是這麼回事,少爺讓我”
上官勇衝袁誠擺了擺手,說:“安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說了,我聽了心煩,不如不聽。”
袁誠閉了嘴。
老六子端著藥到了安元志臥房門前的時候,上官勇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。
“他又不舒服了?”見老六子手裡端著藥,上官勇忙就問道。
老六子愁眉苦臉地跟上官勇告狀:“我勸少爺不要出門,他非要去安家的那個庵堂,回後來就走不動路了,讓轎子給抬進來的。”
上官勇說:“他疼得厲害?”
老六子壓低了聲音道:“剛才在床上滾來著。”
上官勇進了臥房,沒看見安元志的人,就聽見安元志的悶哼聲了。上官勇的臉色就是一沉,幾步走到了床前,一看安元志,一頭一臉的汗,汗珠黃豆粒大小,安元志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單,全都溼了。
“姐夫,”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後,還是咧嘴衝上官勇笑了一下。
上官勇看安元志疼成這樣了,還衝自己笑,心一揪,坐在床榻上問安元志道:“疼得這麼厲害?”
安元志吸著氣道:“還行。”
上官勇從老六子手上接過了藥碗,一邊喂安元志喝藥,一邊跟老六子道:“你去宮裡,跟御書軍的許興將軍說一聲,就說安五少爺要請榮雙大人過府看診,讓他派人去請榮大人。”
老六子點頭答應了一聲,腳下生風地就跑了。
安元志喝了幾口藥後,就喝不下了。
上官勇把藥碗拿開了,跟安元志道:“想吐了?”
安元志抿緊了嘴唇。
“那過一會兒再喝,”上官勇隨手就把藥碗放在了床頭櫃上,伸手替安元志揉著胃部的那塊地方。
“榮雙是不是在騙我?”安元志問上官勇道:“他說沒事了,我怎麼還是難受呢?”
“病去如抽絲,”上官勇說:“榮雙的意思是你中的毒沒事了,可胃傷著了。元志,你沒聽懂榮雙的話?”
☆、1099兩張面孔
“什麼叫胃傷著了?”安元志問上官勇:“這樣喝口水都難,我殘廢了?”
上官勇讓格子去給安元志拿套乾淨的衣物和床單來,一邊跟安元志說:“胡說八道什麼?不能走不能動,那才是殘廢,你跟哪一條捱得上?”
又一陣疼痛襲來,讓安元志又是一聲悶哼。
上官勇忙手上又用了點力氣,替安元志揉著胃,為安元志著急,可上官勇也沒辦法為安元志做更多的事了。
安元志先還在嘴裡罵罵咧咧,等疼狠了後,就不出聲了,緊緊抿著嘴唇,臉上不見一絲血色,眼角泛紅,頭枕在上官勇的腿上,身子卻縮成了一團。
上官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