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輕衝到了馬車前,一腳踹向馬車門的時候,發現圍護在馬車周圍的侍衛們都沒有跟自己拼命的意思。袁義心中暗道不好,腳是收不回來了,袁輕身子在半空一扭,伸手抓了一個侍衛擋在了自己的身前,大喊了一聲小心,與此同時,馬車的門也被袁輕踹開了。
上百支弩箭從洞開的車廂門裡飛射出來,將袁輕手中的侍衛射成了刺蝟。
等將這些侍衛都殺死在地,六個死士侍衛還是驚魂不定。
袁輕過了半天,才將手裡的屍體扔到了地上,看著馬車發怵。
袁玖小心翼翼地跑到了馬車前,看一眼車廂,隨後就暴了粗口。
幾個死士侍衛一起到了車廂前,就看見車廂裡架了四支弩弓,袁輕要不是反應快,會直接被弩箭射死。
一個死士侍衛說:“我們要不是躲得快,是不是也會死?”
地上死了的侍衛裡,有幾個就是被弩箭射死了。
袁輕將手裡的刀歸了鞘,說:“白承澤會騎馬,他怎麼會坐車呢?”
幾個死士侍衛面面相覷,然後都反應過來,他們這是被白承澤算計了。
“他,他還會過來嗎?”一個死士侍衛問兄弟幾個。
“等著吧,”袁輕喪氣道。
天亮之後,三塔寺的大火被撲滅,慶楠卻沒能在寺中找到白承澤。
主持大師帶著幾個僧人找到了慶楠,開口就問道:“施主你是不是應該給貧僧一個解釋?”
慶楠還想找人給自己一個解釋呢,看了主持大師一眼,慶楠道:“你寺中收留賊人,你不知道?”
主持大師莫名其妙,說:“施主所說的賊人何在?”
慶楠說:“有話去找大理寺說吧。”
看著慶楠帶人就要走,幾個僧人攔住了慶楠的去路。
兵卒們一擁而上,將這幾個僧人揍倒在地。
慶楠也沒再理會主持大師,邁步出了山門。
林銳說:“我們怎麼辦?”
“回去,”慶楠吐了兩個字出來。
帝宮的千秋殿裡,安錦繡在秘室裡守了白柯一夜。發了一夜燒的白柯,在天快亮時,出了一身汗,燒是退了,但人還是沒有清醒。
“受傷就是這樣,”安元志在一旁勸慰安錦繡,說:“過幾日他一定能好,你就不要著急了。”
安錦繡擰了毛巾,輕輕放在了白柯的額頭上。
袁義在這時一陣風地跑了來,人都沒還沒停步,就跟安錦繡說:“主子,白承澤在宮外求見。”
安元志從床上跳了起來。
安錦繡也是一愣神,看著袁義說:“誰?”
袁義說:“韓約派人來說,白承澤在宮門外求見。”
安元志小聲叫道:“他不是逃出城去了嗎?”
袁義說:“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我去見他,”安元志說著話就要往外走。
“元志,”安錦繡喊了安元志一聲。
袁義伸手把安元志拉住了。
“看來他沒出城,”安錦繡在這時說道:“等著我把追兵派出去後,他再走在追兵的後面。”
安元志開口就罵。
袁義氣得捏緊了拳頭,問安錦繡說:“那現在要怎麼辦?”
“讓他進來,”安錦繡說:“仗暫時打不起來,他要演戲,我陪他演。”
安元志說:“你還要見他做什麼?”
安錦繡站起了身來,跟安元志說:“你看著平安。”
安元志想暴跳,被袁義按住了肩膀。
安錦繡走到安元志的近前,道:“你給我忍著。”
安錦繡的語氣很嚴厲,這讓安元志安靜了下來。
袁義陪著安錦繡走出秘室之後,跟安錦繡小聲:“你跟白承澤還有什麼話好說?”
“廢話,”安錦繡說道。
袁義搖頭。
“你去帶他進來,”安錦繡往小花廳走,說:“讓袁章拿出城令出城去,去告訴將軍,白承澤進宮來見我了。”
袁義看著安錦繡走進小花廳去了,才轉身往院外走去。
宮門外,韓約看著在宮門前踱著步的白承澤,忍不住開口道:“賢王爺,柯小王爺病在了宮中,您怎麼看著不著急的樣子?”
白承澤停下腳步看著韓約說:“著急也不必掛在臉上,看著著急的人,未必心裡就真的著急。”
韓約說:“是嗎?下官多謝王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