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誨,可能下官認識的都是些老實人,所以下官沒看出王爺心急來。”
白承澤一笑,道:“韓大人這個時候跟本王說笑,不合時宜。”
韓約沒理會拼命衝他使眼色搖頭的許興,跟白承澤說:“白天裡王爺說府中有急事先走了,可去府中傳旨的太監回來又說王爺不在府中,王爺您去哪兒了?”
“出城去了,”白承澤道:“韓大人這是要審本王?”
“韓大人怎麼敢審王爺?”袁義在這時說著話,從宮門裡走了出來,跟白承澤道:“賢王爺,太后娘娘命您進去見她。”
韓約讓開了路。
白承澤往宮門裡走,走過韓約身前時,還扭頭看了韓約一眼。
袁義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。
白承澤走進宮後,問袁義:“我還能再走出這宮門了嗎?”
袁義說:“王爺的問話,奴才聽不懂。”
白承澤笑了一聲,小聲跟袁義說了一句:“現在還不是我與她兵戎相見的時候。”
袁義沒吱聲,這個時候他要麼殺了白承澤,要麼就只能忍氣吞聲。
小花廳裡還點著燈燭,安錦繡坐在坐榻上,看著白承澤走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白承澤跟安錦繡說:“天很陰沉,今天會是個雨天。”
安錦繡手指了一張空椅,道:“你坐吧。”
白承澤走到這張空椅前,看了看這椅子。
安錦繡說:“我是不會在椅子上塗毒的,所以你不必擔心。”
白承澤坐在了這張椅子上,直接就問安錦繡道:“你是怎麼認出柯兒的?”
“你看起來還好,”安錦繡看著白承澤道。
“不怎麼好,”白承澤說:“不過我也不能就此倒下。”
安錦繡冷笑道:“是因為平安還沒有死嗎?”
☆、1115心腸與習慣
說到白柯,白承澤的神情才變了變,問道:“他現在怎麼樣了?”
安錦繡說:“從你把他送進宮時起,你就不必再問他了。”
“是母子天性?”白承澤卻還是問道。
“你回去吧,”安錦繡說:“我還是那句話,你想爭,那我陪你。”
白承澤坐著沒動。
天邊悶雷滾過,雨聲不多時就傳入了小花廳中,還真如白承澤說的那樣,今天是一個雨天。
“白柯還活著嗎?”白承澤問安錦繡道。
“他若是死了,你現在不會再坐這裡跟我說話,”安錦繡冷道:“你還有何話要跟我說?”
白承澤看安錦繡一眼,最後站起了身來,道:“這次是我棋差一招。”
安錦繡冷笑,說:“我若認不出平安,現在事情就如你所設想的那樣了。不過王爺,你就這麼有把握,可以活著去洛城?”
“我總要賭一把的,”白承澤說:“就像你命慶楠派人去追我,不就是在賭慶楠能殺了我嗎?”
“天下大亂,對你白家的江山沒有好處。”
“這江山不在我的手中,它好與不好,與我何干?”
話說到這裡,再次進了一個死衚衕,安錦繡與白承澤都沉默下來,這兩個人看著彼此,竟然還都是神情平靜。
白承澤站起身來,跟安錦繡道:“白柯不是好馴服的小孩。”
安錦繡道:“謝謝。”
白承澤說:“你謝我什麼?”
“雖然你用心險惡,”安錦繡說:“不過,你總算救了平安的性命,這聲謝謝我還是要跟你說的。”
白承澤笑了起來,笑容裡夾帶的情感太多,讓他的這個笑容看著不再讓人如沫春風了。
安錦繡也笑了一下,只是目光漠然,這是她對著白承澤時,慣常的神情。
白承澤轉身走出了小花廳,雨下得很大,雨水順著廊簷滴落,在白承澤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水簾。
“奴才送王爺出宮去,”袁義走到了白承澤的身後,低聲說道。
白承澤看看廊外的雨。
袁章打著傘往前走了一步,說:“王爺,奴才替您撐傘。”
白承澤走下了廊前的臺階,這就是安錦繡,殺不了你的時候,她就會待你如常。
白承澤離宮之後,上官勇冒雨趕到了千秋殿。
安錦繡看一眼站在自己跟前,渾身溼透了的丈夫,讓袁義先帶上官勇去換身衣服。
“這是主子給你做的,”袁義拿衣服給上官勇的時候,特意跟上官勇說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