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上,跟安錦繡道:“你跟白承澤一樣,都是在逼他反。”
“他一定會反,”安錦繡說:“我做什麼都一樣。將軍,李鍾隱若是不想反,那他會帶子上京,為兒子討一個公道,憑著他的聲望,這個公道他討得起。”
上官勇說:“真的?”
“他若想見我,那他一定會來見我,不管我逼不逼他,”安錦繡說道。
上官勇雙手成拳對擊一下,面沉似水,卻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“木方藝那裡,你們不要再想辦法了,”安錦繡突然又跟上官勇道:“這個時候,不能把木方藝逼到白承澤那裡去。”
上官勇點一下頭。
安錦繡後面的話還沒來及說,袁義就跑了進來,跟安錦繡道:“北孟木家出事了。”
安錦繡一下子便從坐榻上站了起來。
上官勇卻還不明所以,說:“北孟木家是?”
安錦繡說:“木方藝便是北孟木家的人。”
這下子上官勇也從椅子上騰得一下站了起來,瞪眼看著袁義說:“木家怎麼了?”
袁義小聲道:“讓人給滅了。”
☆、1120歡天喜地的開頭
讓人給滅了。
袁義這話讓安錦繡又跌坐回了坐榻上。
上官勇看著袁義道:“被滅門了?”
袁義點一下頭,
“要跟木方藝解釋一下嗎?”上官勇忙就問安錦繡道。
“不用了,”安錦繡擺了擺手,道:“將軍把木方藝拿下吧,這事解釋不清楚。”
上官勇知道事情緊急,轉身就快步走了。
“讓韓約去賢王府,”安錦繡跟袁義道:“多帶些人,讓白承澤去玄武大營。”
袁義說:“把他押去?”
“就讓他站玄武大營的外頭,”安錦繡道:“害死木方藝的,可不能只有我這一個兇手。”
袁義也領命去了。
“袁章,”安錦繡一個人坐在小花廳裡想了想後,喊袁章。
袁章從門外跑進來,說:“主子有什麼吩咐?”
“去宣太師進宮來,”安錦繡說道。
袁章忙也領命跑走了。
京都城的這個雨天,突然之間就又是腥風血雨了,而在千秋殿小花廳的地下秘室裡,安元志拿了一塊手帕子,把白柯的嘴給堵上了。
被堵了嘴的白柯,目光兇狠地瞪著安元志,沒辦法張嘴說話了,還是能嗚嗚地叫喚。
安元志說:“這下子我耳根清靜了,小崽子你有種再罵。”
白柯掙扎著想坐起身,看樣子是想跟安元志拼命。
安元志伸手一推,就把白柯給推倒在床上了,有意無意地,還就是推在白柯身前的一道傷口上。
白柯倒在床上後,傷口處的疼痛讓小孩的眼前就是一黑。
安元志把白柯的臉扳過來,面對了自己,說:“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?”
“嗚嗚嗚”
“我姐知道你醒了,不過你也別指她現在就能過來看你,”安元志看著白柯道:“她手頭上的事多,一座江山壓她的肩頭呢。哦對了,忘了跟你說,我與你孃親是親姐弟,你孃親姓安,閨名錦繡,是安府的二小姐。”
白柯沒聲音了,聽了安元志的這席話後,小孩直接傻住了。
安元志靠在了床頭坐著,小聲道:“不是有過傳言,說安妃本是上官婦嗎?這傳言是真的,不過你孃親可不是拋夫棄子的人。”
白柯定定地看著安元志,眼珠子都不會轉了。
安元志伸手在白柯的臉上拍了兩下,說:“傻了?這事說起來話長了,你不聽也得聽。”
白柯搖了搖頭,他這個時候什麼也不想聽。
“這故事的開始,得從那年盛夏說起,安府門前的鳳凰花開了一樹,”安元志看著白柯道:“那是你孃親出嫁的時節,那一年你孃親剛剛十六歲,是我揹著她出的家門,上得花轎。”
安元志的臉上出現了懷念的神情,他這才發現,這個悲傷的故事,竟然有一個歡天喜地的開頭,穿著大紅嫁衣,被他背在身後的姐姐,站在安府門外,翹首企盼的上官勇,在那個盛夏時節裡,一切都美好的如今想來,就像是一場美夢,如果可以,或許大家都不要醒來最好。
要把這個故事說完,如果要說的聲情並茂,那要用上很長的時間,可安元志不是個說話聲情並茂的人,他只是用一種很平白的腔調,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,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