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這下子更是無話可說了。
一日之後,齊子阡帶兵離開京都城,往西南境的飛鳳城去了。
戚武子被一紙詔書任命為了白虎大營的主將,將位一下子連升了兩級。
白承澤聽到戚武子入主白虎大營的訊息後,搖頭一笑,跟來報信的門下官員道:“這又是本王的一個仇人啊。”
來報信的官員愁容滿面,他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,白承澤能從安錦繡手裡奪過江山的機會在哪裡。
“你回去吧,”白承澤卻是一臉的若無其事,命這官員道。
這官員退下之後,白柯從書房外走了進來。
“聽到我們的說話了?”白承澤問白柯道。
白柯點一下頭,然後道:“父王,我師兄他們到了,你這會兒有空見他們嗎?”
白承澤站起了身,說:“我跟你去接他們。”
白柯忙就搖頭,小聲道:“怎麼能讓父王去迎他們?”
“臭小子,”白承澤在白柯的肩膀上打了一下,說:“那些是你的師兄,我怎麼能不以禮相待?”
“那父王這是給我面子了?”白柯笑了起來,問白承澤道。
“明知故問,”白承澤在白柯的頭上又拍了一巴掌,帶著白柯走出了書房。
白柯出了書房門後,突然就問白承澤道:“父王,七皇叔跟我說,我回京之後應該進宮去見聖上一面,我這樣遲遲不進宮,沒問題嗎?”
白承澤臉上的笑容一淡,說:“能有什麼問題?”
白柯說:“太后娘娘不會拿這事找你的麻煩?”
“你不用想這麼多啊,”白承澤笑道:“你七皇叔到底跟你說了什麼?”
白柯板著小臉道:“我可以進宮去給聖上和太后娘娘請安,父王放心,太后娘娘害不到我。”
白承澤攬著白柯的肩膀往院門走去,小聲道:“你不能出事,不然我寧願把你再送到你師父那兒去。”
白柯咬了咬嘴唇。
白承澤手指在白柯的嘴唇上點了一下,道:“有心事就咬嘴唇,你什麼時候養得這種習慣?”
白柯鬆了牙關。
“有我在,”白承澤輕聲跟白柯道:“我能護住你的,你如今信不過我了?”
白柯仰頭給了白承澤一個笑臉,說:“我怎麼會不信父王?”
白柯的笑容裡沒有一絲孩子氣,跟白承澤的笑容倒是很像,讓人如沫春風,溫文清雅,至於自己是不是真的願意笑,那就只能是喜怒自知了。白承澤看著這個酷似自己臉上面具的笑容,不知怎地,心頭像是被什麼利器紮了一下,這疼痛讓白承澤的呼吸都是一滯。
“父王你怎麼了?”白柯發現了白承澤的不對勁,忙就拉住了白承澤手,問了一句。
白承澤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白柯一笑道:“無事,帶我去見你的師兄們吧。”
白登在院門外跟白承澤父子倆幾乎迎頭相撞,慌忙停下腳步之後,白登小聲喊了白承澤一聲:“王爺。”
白柯沒用白承澤說,自己先往前走了。
白登在白柯往前走了後,跟白承澤耳語道:“安元志出了駙馬府,往安氏家庵去了。”
“他的病好了?”白承澤問道。
白登說:“坐了轎子,不能騎馬,他的病應該還沒好。”
“知道了,”白承澤揮手讓白登退下,往白柯那裡快步走去。榮雙的嘴很嚴,不過白承澤還是打探到了一點訊息,安元志的胃這一次是被傷到了,就算好了,這位安五少爺日後也得把自己的胃當成病灶護起來才行。
“父王,”被白承澤又在頭上摸了一下後,白柯目光探究地看向白承澤。
“沒什麼,”白承澤笑道:“白登跟我說了一個命很大的人。”
白柯說:“父王想這個人死?”
白承澤笑而不語。遇上命大的人,通常是你越想他死,這人就越死不了,所以,白承澤在心裡想著,事情一步步來吧。
安元志到了家庵的時候,安太師剛從家庵裡出來,父子倆在家庵的門前見到面後,大管家這一眾下人還沒及跟安元志行禮請安,安太師便已經開口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安元志衝安太師躬了躬身,算是行了一禮,道:“父親,我總要來太君的靈前上柱香啊。”
安太師揮手讓安元志進庵門。
安元志也不多話,帶著老六子一幫人邁步就進了庵門,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再給安太師。
大管家跟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