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少爺,不管她孃親做過什麼,這是你的親生閨女啊,”馮姨娘在安元志的身後說道:“自己的孩子,你怎麼能就不認呢?”
安元志腳步都沒停,從開著的書房門裡走了出去。
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什麼人抽走了,馮姨娘抱著安茹跌坐在一張椅子上,這會兒她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不是生氣,就是心慌的厲害,抱著安茹的手都在抖。
安元志出了府,跟跟著自己的一個親兵道:“我去玄武大營了,你留在這裡等太師,他回府之後,讓他去玄武大營一趟。”
這個親兵應了安元志一聲是。
這天的早朝散了之後,安錦繡帶著白承意走出了金鑾大殿。
白承意看著安錦繡幾次想說話,但是看看安錦繡神情淡然的臉,白承意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。
到了步輦跟前,安錦繡站下來,開口跟白承意說:“聖上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?”
“好,”白承意說:“母后呢?”
安錦繡點一下頭,又問白承意道:“那你還生我的氣了嗎?”
白承意搖了搖頭。
“為的什麼事,讓你這麼生氣?”安錦繡看著白承意問。
白承意說:“昨天朕去千秋殿,不讓四九他們去報信,最後袁義還是跑來了。”
安錦繡說:“就為這事兒?”
白承意說:“他們不聽朕的話!”
“袁章,”安錦繡扭頭喊袁章。
袁章忙上前躬身道:“袁總管是在千秋殿前看到聖上那裡有燈火,他才過去看的。”
安錦繡跟白承意說:“聽見了?”
白承意小嘴嘟著不說話。
“夜裡,亮著燈光的地方總是顯眼的,”安錦繡跟白承意說:“袁義只是看到了聖上那裡的燈火,昨天我不知道聖上要來,沒人給我通風報信。”
“真的?”聽安錦繡這麼說了,白承意還是不大相信。
“只是去一趟千秋殿,”安錦繡一笑,說:“聖上來看我,我很高興,這種事,我要事先知道做什麼?”
白承意把身子一轉,跑到了步輦的前頭。
四九不用白承意下令,伸手扶著小皇帝坐上了步輦。
步輦被太監們抬起來後,白承意才跟安錦繡說:“母后,昨天晚上是朕不對。”
安錦繡走到了白承意的身旁,伸手替白承意重新系了一下披風的帶子,小聲道:“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白承意把小腦袋點了點。
安錦繡替白承意繫好了帶子,跟四九道:“送聖上回御書房吧。”
“母后,”白承意說:“你不生氣哦?”
安錦繡抬手想刮一下白承意的鼻子,但馬上就又想起來,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她這麼做,哪怕她是太后也是對皇帝不敬,只得又收回了手,跟白承意說:“不生氣,聖上今天也要好好讀書,中午到千秋殿來,跟我一起用膳。”
白承意看著又高興了起來,說:“好,那母后要在千秋殿等朕。”
安錦繡笑著點頭,然後看了吉和一眼。
“起駕,”吉和忙就喊了一聲。
看著白承意一行人走沒影了,安錦繡才跟袁章道:“你師父還沒有回來?”
袁章搖頭,說:“沒有,也沒讓人送訊息回來。”
安錦繡有些擔心了,跟袁章說:“你去安駙馬府看看,你師父若是在那裡,你先回來告訴我一聲。”
袁章領命就跑走了。
安錦繡回到了千秋殿,剛在小花廳裡坐下,就有太監來報,白承澤求見。
“宣他進來,“安錦繡說了一聲。
白承澤退朝之後直接求見的安錦繡,所以身上穿的還是朝服,見到安錦繡後,也沒有行禮,就跟安錦繡道:“明日聖上就要離京,我來問問,你是不是都準備好了。”
安錦繡也不在乎白承澤的行禮,道:“這麼大的事,我當然會精心準備,王爺這是不放心聖上?”
白承澤說:“明日我要走在哪裡?”
安錦繡說:“王爺是聖上的皇兄,走在聖上的御駕前護駕就是。”
白承澤知道:“你這麼放心我?”
“王爺的周圍全是御林軍,”安錦繡說:“我勸王爺最好不要妄動。”
“原來御林軍不光是要護衛聖上,”白承澤說:“還是用來看管我的。”
“不止是御林軍,”安錦繡道:“還有大內侍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