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承澤看著安錦繡道:“那你呢?走在哪裡?”
“我跟在聖上的身後,”安錦繡說:“王爺若是想,也可以走到我的車旁。”
白承澤說:“你要讓誰來看我?”
“我的身邊也有御林軍和大內侍衛,”安錦繡說:“雖然不比聖上身邊的護衛多,但我勸王爺也不要動什麼心思。”
“那我跟在你的身後,”白承澤跟安錦繡說道:“就在你的眼前,你應該能放心了吧?”
安錦繡笑道:“在我身後,我看不到王爺,怎麼能放心?王爺還是走在我身前吧。”
“那你就放心我跟在聖上的身後?”
“王爺與聖上之間隔著那麼多的人馬,”安錦繡說:“我沒什麼好不放心的。”
白承澤笑了笑,又問安錦繡道:“那我能帶多少人上路?”
“王爺隨意吧,”安錦繡說:“不過我要提醒王爺,王府也是要留人看門護院的,把手下的人都帶上,對小王爺他們可不好。”
“你在威脅我?”
“王爺這話何從說起?”安錦繡笑著說:“我只是提醒王爺一聲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白承澤點了點頭,看看身在的這個小花廳,說:“袁義還沒有回來?”
“我讓他去看安元志了,”安錦繡說:“早上向遠清來跟我說,安元志昨天晚上舊病復發,這事王爺知道嗎?”
白承澤也不否認自己派人盯著駙馬府的事,說“我知道,昨天晚上,上官勇和上官睿都在駙馬府。”
“王爺有心了,”安錦繡說道:“客氏王妃是不是在王爺的府上?”
話題突然就被安錦繡轉了這裡,連個轉折都沒有,這讓白承澤愣怔了一下。
安錦繡看著白承澤說:“王爺不會跟我說,你不知道客氏王妃在哪裡吧?”
白承澤說:“我二哥已經死了,你連客氏也不想放過?”
“丈夫兒女都死了,我還要為難她這個女人做什麼?”安錦繡說道:“我只是覺得王爺應該沒有這個好心才對。”
安錦繡的話聽在白承澤的耳中,是一種摸不著底牌之後的試探,白承澤說:“客氏被我送到了別處休養。”
“那藥方是怎麼回事?”安錦繡又問。
白承澤做茫然狀,說:“什麼藥方?”
安錦繡手指了一下小花廳的門外,跟白承澤說:“王爺,我若是不想王爺離開,那我一定有辦法能留住王爺。”
這要是安元志,那安五少爺一定會開始耍流氓,裝傻,胡攪蠻纏,白承澤雖然臉皮也厚,但跟安元志畢竟不是同一類人,聽了安錦繡很能讓人聯想出歧意的話,白承澤只是笑了笑,道:“錦繡,我處理幾個親信的手段,就讓你這麼好奇嗎?”
安錦繡說:“你處理親信的手段,就是讓他發瘋?”
“有些人死了最好,”白承澤說:“但有些人活著還有用,我就得讓他活著。”
安錦繡神情疑惑,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還是能讓白承澤看的出來。
“若是無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,”白承澤跟安錦繡說:“明日一早就要出發,你今天早點休息。”
安錦繡說: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白承澤看了安錦繡一眼,轉身往小花廳外走去。
安錦繡拍一下坐榻的扶手。
這是氣急敗壞嗎?白承澤走出小花廳後,回頭看安錦繡一眼,安錦繡坐著的地方光線並不明亮,這讓白承澤看不清安錦繡此刻的神情。
幾個太監見白承澤出了小花廳,忙一起上前,攔住了白承澤的去路,等著小花廳裡的安錦繡發號施令。
☆、1145時間的推移
“放他走,”安錦繡坐在小花廳裡發話道,聲音冰冷又透著一些無奈。
幾個太監這才又退到了一旁。
就這幾個太監想要攔住白承澤,這在白承澤看來簡直就是可笑,他看重的是安錦繡此刻的態度。知道自己一定在暗中做下了手腳,只是這女人猜不透,所以才會試探,氣急敗壞,又只能忍著。
“太后娘娘,”白承澤衝小花廳裡道:“下官告退。”
安錦繡卻突然又說:“王爺也多日沒有去見過沈嬪了,趁著今天王爺進宮,去見見她吧。”
這是在提醒自己,生母的命還在她安錦繡的手裡握著?白承澤笑道:“多謝太后娘娘,不過下官還有要事,等聖上回京之後,下官想見生母,自會去跟聖上請旨。”
小花廳裡過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