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義問送太師出來的太監道:“主子現在在哪兒?”
這太監說:“袁總管,主子還在正殿的偏殿裡。”
袁章在袁義的身後說:“太師怎麼看起來臉色那麼難看呢?誰給他氣受了?”
袁義瞪了袁章一眼,轉身往偏殿走了。
袁章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一巴掌,小聲道:“要你嘴賤!”
袁義進了偏殿,看安錦繡還是坐在坐榻上沒動,開口就問安錦繡道:“太師又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,”安錦繡說:“你見到他了?”
袁義說:“在大門口見到他了,他看上不高興。”
安錦繡笑了一聲,說:“我沒讓他如意,他自然不高興。”
袁義說:“楊軒走了。”
“他是楊家的家將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應該能信得過。”
袁義說:“現在能同時打兩場仗嗎?”
安錦繡苦笑,跟袁義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。
袁義半晌無言。
安錦繡看著袁義問道:“將軍是不是會恨死我了?”
袁義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,說: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打不了兩場仗,就得管一個,棄一個了。”
安錦繡說:“可那個是白承澤。”
袁義想跟安錦繡拍胸脯說,上官勇一定不會怪你,可這話袁義想了想,沒能說出口。他不是上官勇,沒辦法替上官勇說這句話。“下面怎麼辦?”袁義問安錦繡。
“等吧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袁義說:“那我送旨去向南河。”
安錦繡搖頭,說:“這事得由聖上身邊的人傳旨,你不可以去。”
“那誰去?”袁義問。
“吉和吧,”安錦繡道。
“你準備把吉和安在聖上的身邊?”袁義忙就問道。
安錦繡說:“是啊,他是宮裡的老人了,有他在聖上的身邊,我倒是放心。”
袁義把頭點了點,打量一下安錦繡的臉色,說:“你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
安錦繡站起了身,跟袁義說:“陪我到花園裡走走吧。”
千秋殿的庭院裡,春光正好,風還是有些涼意,陽光已是溫暖,只是安錦繡走在這樣的明媚春光裡,心情還是低落,愁眉不展。
袁義走在安錦繡的身後,沉默不語。
安元志把戶部在京都城裡的糧庫都跑了一遍,真讓他翻出了不少戶部的存糧。安元志也沒跟戶部的官員廢話,直接讓自己手下的兵搬糧,完全就是一副搶糧的架式。
戶部的官員們沒辦法直接找到安錦繡,最後找到了安太師這裡。
“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,”安太師正在尚書省衙門裡,跟眾大臣商議著白承澤的封號,聽到戶部官員的告狀後,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戶部的幾個官員都問安太師:“太后娘娘這是不信我們戶部嗎?”
安太師說:“你們上了折,說糧庫無糧,這會兒安元志又找出了糧來,你們還是想想怎麼跟太后娘娘交待吧。”
戶部的官員們看安太師對這事避之不及的架式,有些傻眼了。
“你們聽太后娘娘的示下吧,”安太師對這幫官員說:“回去後,盡力籌糧,也許太后娘娘念在你們籌糧有功的份上,可以饒過你們一次。”
“太,太師,”一個戶部官員跟安太師道:“您這是何意?”
安太師抬頭看了這官員一眼,說:“你們不知道這是欺君嗎?”
幾個來找安太師告狀的官員更是傻眼了。
“你們的鄭大人呢?”安太師問起了現在的戶部尚書鄭鴻。
幾個官員面面相覷。
“你們”
安太師的這句話剛說了兩個字,一個大內侍衛小頭領帶著二十幾個大內侍衛走進了這間廳堂裡。
有尚書省的官員忙就起身喝問這些大內侍衛道:“你們要幹什麼?”
小頭領衝安太師行了禮,道:“我等奉太后娘娘的懿旨,前來拿膽敢欺君的罪臣。”
廳堂裡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小頭領手指把幾個戶部的官員一一點了,跟手下們下令道:“把他們拿了!”
大內侍衛們一擁而上,將這幾個戶部官員拿了,也沒給這幾個官員喊叫的機會,反綁了雙手的同時,這些官員的嘴也同時被堵上了。
“打擾諸位大人了,”小頭領衝廳堂裡在座的官員們團團一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