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就跟自己的手下們下令道:“我們走。”
安太師道:“太后娘娘要把他們關到哪裡去?”
這小頭領說:“大理寺的天牢。”
安太師衝這小頭領揮了一下手。
這隊大內侍衛押著戶部的幾個官員揚長而去。
廳堂裡靜了半晌,然後有官員起身衝安太師怒聲道:“太后娘娘這是要濫殺嗎?刑不上大夫,他們都沒有被定罪,就這樣被抓走了?”
被抓的官員官階最低的也是四品,廳堂裡在座的官員們臉色都不好看。兔死狐悲,今天是戶部的這些官員,誰知道明天這事會不會輪到他們?
安太師搖頭一笑,“他們上折說糧庫無糧,這就是大錯,”他跟起身的這個官員道:“你想讓太后娘娘把戶部上的那個摺子給你看看嗎?”
“那,太后娘娘也不能這樣啊,”就坐在安太師左手邊的一個官員說道。
“欺君之罪,”安太師說:“趙大人希望太后娘娘怎麼做?”
“太后娘娘要殺他們?”有官員問安太師道。
安太師說:“太后娘娘不是沒有殺過人,諸位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擬這道旨吧。”
白承意成皇前夜,京都城的那場騷亂才過去沒幾天,眾官員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,要說這裡面沒有安錦繡的手筆,沒人相信。
“不是說五殿下背主叛國嗎?”有官員沒好氣地道:“現在怎麼又要請五殿下回京了?”
安太師說:“朝廷何時說過這話?”
這個官員道:“這是衛國侯爺所說啊。”
“衛國侯當面跟你說的?”安太師看著這個官員一笑,“有什麼事,還是等衛國侯回京之後,讓他當面與你說吧。”
“那他們衛**與席家軍隔向南河對峙是為了什麼?”另一個官員問安太師道。
安太師說:“我與諸位一樣待在京城裡,向南河那裡的事,我也不清楚。”
廳堂裡又是一陣寂靜。
這麼衛護安錦繡,安太師的心裡還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。
“五殿下自幼即被先皇贊過聰慧,”一個安太師的弟子看眾人都不開口說話了,便說道:“依我看,五殿下可得一個慧字。”
有了一個人的開頭,眾官員勉強把心思又放到了白承澤的封號上。這會兒兵權握在安錦繡的手裡,他們這些官員就是再不滿,秀才造反三年不成,他們如何跟武人們比刀槍?
這天的傍晚時分,安太師拿著官員們擬好的詔書又到千秋殿見安錦繡。
這時,安元志已經在城外帶著人,把從戶部糧庫搜出來的糧草一一裝車。
☆、985牝雞司晨
安錦繡看著安太師呈給她看的摺子,說了聲:“還都是些好字。”
安太師說:“太后娘娘,這畢竟是一字王爵的封號。”
安錦繡手指點著摺子道:“我看這個賢字不錯。”
安太師說:“太后娘娘要封五殿下為賢王?”
安錦繡說“你們沒有擬忠字,不然我覺得忠字更好。”
讓白承澤頂著忠王的封號?安太師低聲跟安錦繡道:“娘娘,您這耳光打得重了一些。”
“就定這個賢字吧,”安錦繡挑一下眉頭,說:“賢能之才,不是他,雲霄關這一仗也許我們祈順還慘勝不了呢,在詔書上再加上一句話,聖上要多謝賢王領兵駐守落月谷。”
安太師說:“這樣一來,會不會激怒五殿下?”
“那種人怎麼會為了這種事生氣?”安錦繡道:“我等著他回京。”
安錦繡既然這麼說了,那安太師就唯有遵命了。
這天夜裡,吉和帶著傳詔上官勇率衛**回京的詔書,帶著一隊大內侍衛,騎快馬,出了京都南城門。
到了這天城門快關之時,安元志帶著一隊衛**,也從南城出了京都城,跟吉和一樣,往向南河趕去。
安錦繡帶著白承意站在帝宮裡的一座望樓上。
帝宮所在之地本就是京都城的地勢最高處,站在這座望樓上,整個京都城的景緻盡收眼底。
白承意第一次走上這望樓,看著眼前的京都城,跟安錦繡說:“母后,外面的人看起來怎麼這麼小?”
對於兒子現在的改口,安錦繡也只是一笑,彎腰將白承意抱起,說:“這是因為我們站得高,所以聖上看外面的人,就會覺得他們很小。”
“好像螞蟻,”白承意說:“母后,現在看京都城也不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