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還連帶著半邊門前的牆也發生坍塌。
韓約握刀在手,衝左右大喊了一聲:“衝進去,給我殺!”
一個多時辰之後,安府的大管家在金鑾大殿外求見自家的主子。
“這個時候了,還談什麼求見?”慶楠早已得了安錦繡的吩咐,跟大管家說:“你進去吧。”
大管家說:“奴才能進金鑾大殿?”
“不敢進,你站在殿外喊一嗓子就是,”慶楠招手讓大管家進去,說:“趕緊進,不進就走。”
大管家一口氣跑上了金鑾大殿前高高的臺階,站在大殿門前衝殿裡喊。
安太師從金鑾大殿裡走了出來,走到了大管家的跟前,訓大管家道:“放肆,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?”
大管家面色焦急,用手遮著嘴,跟安太師耳語了一句:“北城外的宅子沒了。”
安太師身子晃了一下。
大管家伸手就扶住了安太師,小聲道:“是韓約帶大內侍衛去的,說是直接放了火。”
安太師呼吸急促。
大管家空出的一隻手替安太師撫著胸口順氣,說:“太師,您消消氣,現在您得拿個主意出來啊。”
“人都死了?”安太師問大管家道。
大管家說:“飛鴿傳書說還有活著的,只是不多了。”
安太師說:“韓約回來了?”
大管家說:“奴才方才進宮時還打聽了,韓約沒回宮來啊,他是不是還在北城外。”
安太師被大管家扶著,在金鑾大殿的門前僵直著身子站了好一會兒,才小聲道:“看來他們是不留活口了。”
“可,可韓約怎麼會知道那宅子的?”大管家問安太師道:“這不可能啊。”
安太師推開了大管家的手,道:“你出宮去吧,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”
“回去!”安太師說話的聲音突然就是一高。
大管家不敢再說了,衝安太師躬身一禮後,往臺階下跑去。
☆、970詔發天下
“父親?”安太師走進金鑾大殿後,安元文和安元禮就迎到了他的跟前。
安太師還不至於是那種經不住的事,只是看著面前的兩個嫡子,想想自己的兒女們,竟然是嫡不如庶,兒不如女,安太師不禁有種悲上心頭的感覺,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父親,出什麼事了?”安元文問安太師道:“管家怎麼來了?”
“無事,”安太師衝兩個嫡子擺了擺手,跟殿中眾臣說:“把新皇繼位的章程擬出來吧,之後我們去千秋殿跟皇貴妃娘娘請聖上的遺旨。”
原本還不甘心的朝臣們,聽安太師這麼一說,知道這是大勢已去了。
有站在殿外的將官聽了殿中諸臣的話後,跑下了臺階,把話傳給了慶楠聽。
慶楠一邊讓人去千秋殿送信,一邊小聲道:“都是屬蠟燭的。”
這將官說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不點不亮啊,”慶楠道:“死犟到現在,還不是得老實聽話?”
將官說:“聽誰的話?”
慶楠看了自己的這個親信一眼,說:“你個大傻子,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,趕緊滾上去看著去。”
這將官白了慶楠一眼,嘀咕道:“不說就不說唄。”
“趕緊的,”慶楠吼了這將官一聲。
將官又跑臺階上去了。
在這天近傍晚的時候,安太師和祈順三省六部的官員們,一起走進了千秋殿的正殿裡。
安錦繡這時候坐在一副山水屏風的後面,受了朝臣們的大禮參拜。
“娘娘,”安太師跪在地上跟安錦繡道:“下官等已經擬出了九殿下登基大典的章程,”說著話,安太師把擬好的章程雙手捧著,舉過了頭頂。
“袁義,”安錦繡喊了袁義一聲。
站在一旁的袁義走上前,拿過了安太師手裡的章程,繞過了屏風,把這章程送到了安錦繡的手上。
正殿裡鴉雀無聲,眾臣不管心裡是不是真的臣服,這個時候都只能屏息等著安錦繡的示下。
半晌之後,安錦繡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了出來,“這就是你們擬出來的章程?”
安太師說:“不知娘娘有哪裡不滿意?”
“若不是知道太師忠心,”安錦繡說:“我真要以為諸位是在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。”
眾臣才站起來,聽了安錦繡這話後,又不能站著了,一下子又跪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