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沒有說話。
白承意等了安錦繡一會兒,看安錦繡沒有說話,只得把小身子又在龍椅上坐端正了,跟御階下的眾臣說:“好了,你們繼續吧。”
清晨即開始的登基大典,到了這天的午後時分,天邊春雷滾過,一場春雨突然就下了下來,原本明亮陽光正好的天,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。
白承意聽到雷聲後,回頭跟安錦繡說:“母妃,下雨了。”
“嗯,”安錦繡應白承意的聲道:“母妃也聽到雨聲了。”
“春雨好時節,”安太師在御階下面帶笑容地道:“這是我祈順的吉兆啊。”
“是吉兆?”白承意扭身子看向了安太師問道。
“是,聖上,這是上天贈禮,”安太師躬身跟白承意道:“臣恭賀聖上!”
殿中諸臣一起恭賀白承意道:“臣等恭賀聖上。”
白承意小聲嘀咕道:“不就是下雨嗎?”
“全福,”安錦繡這時喊了全福一聲。
全福忙又大聲喊禮。
這場登基大典足足進行了一天,不但是帝宮,剛剛被血洗過的京都城,悲傷和驚恐還沒過去,就又沉浸在新皇登基的氛圍之中。
最後白承意在龍椅上睡著了。
登基大典還是在進行,此時的白承意對於祈順來說,只是一個象徵,所有人都清楚,皇權此時掌握在珠簾之後的那女子的手裡。
在第二日凌晨之時,安錦繡才抱著成了皇帝的白承意回御書房。
御書房已經被全福帶著人打掃一新了,世宗的物品已經基本上被收走,換上了白承意常用的物件。
安錦繡將兒子放到了龍榻上後,抬頭就看見了仍掛在牆壁之上的月下荷香圖。安錦繡一時間恍了神,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這麼久,這繡圖還是光亮如新,人卻已經離世了。
全福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,說:“娘娘,這御書房的佈置還要改嗎?”
“把那圖拿下來吧,”安錦繡指著月下荷香圖道。
全福忙就帶著一個太監走到牆下,將繡圖從牆上取了下來。
安錦繡說:“先放到內廷司去。”
一個小太監抱著繡圖退了出去。
“母妃,”白承意在龍榻上翻了一個身,嘴裡喊著安錦繡。
安錦繡忙拍了拍白承意的後背,說:“母妃在,聖上安心睡覺。”
白承意沒睜眼,打起了小呼嚕。
“娘娘,”全福說:“以後聖上得叫您一聲母后了。”
安錦繡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