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話能死啊?”
袁笑撓了撓頭,小聲嘀咕道:“大哥的脾氣現在變差了。”
袁申在後面給了袁笑一腳,說:“你就閉嘴吧,阿威死了,你覺得大哥的心情能好?”
說到袁威,幾個死士侍衛都沉默了。
袁義到了千秋正殿的偏殿門前,敲了一下開著的殿門後,走進了殿中。
白承意大哭大鬧之後,精疲力盡,眼淚乾在臉上,在安錦繡的懷裡睡著了。
袁義到了安錦繡的跟前,小聲道:“宗親們被少爺押來了,兵卒看起來不像是朱雀大營的人。”
“四九,”安錦繡衝殿外小聲喊了一聲。
四九應聲走進了偏殿裡,從安錦繡的手裡接過了白承意。
安錦繡說:“你和七九帶九殿下回正殿的內殿去吧。”
四九跟安錦繡小聲應了一聲是,抱著白承意走了出去。
“不是朱雀大營的人,”安錦繡在四九抱白承意走了後,才跟袁義小聲道:“那應該是青龍大營的人了。”
袁義鬆了一口氣,說:“看來邱翎還算識相。”
安錦繡輕輕搖了搖頭,“到了這個時候,觀望的人都選好邊站了。”
“你要怎麼對付宗親們?”袁義問安錦繡道:“他們既然是被押來的,那他們就不是心甘情願來的。”
安錦繡哼笑了一聲,道:“聖上對付這些人從來都是用殺的,享著富貴的人都怕死,因為他們捨不得死。”
袁義皺著眉道:“要把宗親們都殺了?”
安錦繡說:“自然是要殺幾個的。”
袁義手握了握腰間的佩刀,道:“殺人其實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,主子一會兒儘管下令就是。”
安錦繡在袁義握刀柄的手背上,輕輕拍了拍,道:“我會沒事的。”
“主子。”
“我們都會沒事的,”安錦繡看著大開著的殿門道:“現在不過是路又難走了一些。”
袁義嘆了一口氣,說:“這件事了了後,還是讓少爺去跟將軍把話說明白吧。”
安錦繡苦笑一聲,沒有說話。
袁義沒有再當著安錦繡的面,說安元志的不是,陪著安錦繡等在偏殿裡。
不多時,袁章的聲音從殿外傳了來,說:“主子,宗親們到了。”
“請他們進來,”安錦繡說道。
袁義問安錦繡道:“要拉屏風嗎?”
安錦繡把頭搖了搖。
宗親們被兵卒們推搡著,押進了偏殿。
安元志跟進了偏殿裡,沒往安錦繡的跟前去,而是站在了宗親們的身後。
宗親們進了偏殿後,沒有一人給安錦繡行禮。
安錦繡端坐在坐榻上,掃了宗親們一眼,道:“聖上駕崩,你們身為宗親,還穿紅戴綠?你們眼裡還有聖上嗎?”
宗親們在來千秋殿的路上,都想好罵安錦繡的話了,被安錦繡先發制人地這麼一說,宗親們想罵的話,反而一時噎在了喉嚨裡。
安元志在後面衝兵卒們一揮手。
青龍大營的兵卒們把宗親們押了這一路,對這幫皇室宗親已經沒什麼敬畏之感了,在安元志揮手下令之後,一擁上前,把宗親們身上穿戴的,只要是顏色鮮豔的衣物、佩飾都脫拽了下來。
宗親們再次受辱,又氣又恨,可是打不過這幫武人,他們沒有任何辦法。
“九殿下登基之後,”安錦繡看著這幫宗親道:“會親迎聖上的靈柩回京。”
“安妃!”有宗親手指著安錦繡大聲斥道:“這等事,何時輪到你開口了?!”
“后妃不得干政!”另一個被脫去外袍的宗親也指著安錦繡大聲斥道:“你這是在尋死!”
安錦繡說:“我就是干政了,你們拿我怎樣?”
宗親們聽了安錦繡的話後,更加憤怒了。
“你不過一個女人!”
“一個後宮妃子!”
“都不是皇族的正宮皇后!”
“只是一個妾!”
“膽大妄為的女人!誰給你的膽子?!”
一片斥罵聲中,一個宗親邁步往前,伸出的手指差點戳到安錦繡的臉上,高聲道:“聖上寵你一場,你就是這麼報答聖上的?禍水誤國殃民!安妃,你有何面目去見聖上?!”
“你若是與聖上情深,”一個宗親冷聲道:“你不如就去九泉之下陪聖上吧。”
“有意思,”安錦繡聽了這宗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