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兒說實話,真不是太后娘娘讓孩兒留下來的?”
“不是她,”四王妃道:“這事我不必瞞你。”
白楠說:“所以太后娘娘是想我四王府好的人?”
“你父王也說過,她是能信的人,”四王妃道:“我信你父王的話。”
“真是白承澤要殺我們嗎?”白楠又問。
“不是他還能有誰?”四王妃搖頭道:“太后娘娘沒有殺我們的必要。”
白楠忍了一下,還是小聲吼道:“為什麼?!”
“為了七王,”四王妃把安錦繡的話,跟長子又說了一遍。
白楠難以置通道:“我們的命,只是用來更讓白承瑜聽他的話?”
“還是有不少官員念著你父王舊情的,”四王妃冷道:“我們一死,殺人的罪名再落到太后的頭上,那這些官員,估計就被白承澤拉過去了。”
白楠一拳砸在茶几上,將茶几上擺著的茶具一起掃到了地上。
“幫著太后,是一條出路,”四王妃看看滾了一地的茶具,跟白楠道:“別看你父王是皇子的身份,等當今的聖上有了自己的兒子,你就只是皇室宗親了。想想先皇和太后娘娘對待宗親的態度,你想想手中無權的宗親們過的日子吧。”
白楠沉默無語。
“安元志先前一直在與你父王手下的那幫官員打交道,”四王妃又道。
白楠雙眼一亮,說:“我去找這些官員嗎?”
“你不能去,”四王妃忙就說道:“你去找這些人,是最讓太后忌諱的事,結黨,還是你父王門下的人,太后娘娘一定容不下你。”
白楠的目光又黯淡下去了。
“去幫安元志,”四王妃小聲道:“他是得太后重用的人,透過他,你的功勞,太后娘娘會記住的。”
白楠雙手掩了面,道:“我為什麼要過這種日子?”
“得重新開始不是嗎?”四王妃道:“我也不逼你,若是不喜歡,等我們在豐城安頓好後,你再到豐城來也不遲。”
白楠放下了雙手,道:“我知道了,母親不必為我擔心。”
管家這時站在臥房門前喊了一聲。
四王妃應道:“進來。”
管家進屋之後,跟屋中一大一小兩個主子道:“王妃,小王爺,細軟已經收拾好了。”
“讓他們把東西裝車,”四王妃命了管家一聲。
管家領命又退了出去。
白楠說:“袁義只說太后派了一千人馬護送,領兵的人是誰?”
“不是太后的親信,也得不到這個差事,”四王妃道:“我與你的弟弟們不會走一路的。”
白楠一驚,說:“一千人還是保不了母親你們的平安?”
四王妃搖了搖頭。
白楠乾著急,卻沒有辦法。
“上官勇為人不錯,”四王妃又跟白楠交待道:“他是太后手下正得用的人,你有事可以找他,他會幫你。”
“他不是父王的門下,非親非故,”白楠說:“上官勇憑什麼要幫我?”
四王妃一笑,道:“好人總是願意出手幫人的。”
“上官屠夫是好人?”白楠不相通道。
“傳言之事,有多少是真的?”四王妃道:“他若不好,楠兒你這會兒應該守著為孃的屍體了。”
白楠被四王妃這一剌激,從椅子上跳了起來。
“救我的時候,他不知道我是誰,路上的行人都跑得遠遠的,”四王妃小聲道:“說他藝高人膽大也好,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好,他不是為了太后,只是為了救我一命,這樣的人,不會是個壞心腸的人。”
白楠這才點了點頭。
四王妃看白楠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,才又把兒女們都叫到了臥房裡。四王妃安排嫡出的兩個兒子,帶著侍衛分別上路,庶出的兒子還有白承允的女兒們,無論嫡庶都隨她一起上路。
白承允的側妃妾室們就是心中再有怨言,在這個當口,也無人敢把怨言說出來。
“就這樣吧,”四王妃看一眼站在自己臥室裡的大大小小們,輕聲道:“有不想走的,現在就說出來,可以跟小王爺一起留下。”
“大哥一個人留在京城嗎?”窩在四王妃懷裡的,白承允最小的兒子,奶聲奶氣地問道。
白楠看著小弟勉強一笑,這個小弟弟是個庶子,不過卻是養在四王妃身邊的,平日裡跟白楠很親熱。
“是啊,”四王妃跟小兒子道:“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