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再見面的。”
小皇孫哭了起來。
小孩子這一哭,臥房裡哭聲頓時響起一片。
四王妃站起了身,她的眼中這會兒可看不到一星點的淚光,道:“沒什麼好哭的,我們抓緊時間上路吧。”
兩拔侍衛護衛著自己的小主子,一前一後離開了王府,一個拔往南,一拔往北去了。
等四王妃帶著四王府的上上下下走出王府大門的時候,上官勇已經帶兵把王府周圍的幾座宅院都圍了。
“那些宅院裡到底是什麼人?”送四王妃出府門的白楠,輕聲問四王妃道。
“是什麼人,查了便知了,”四王妃小聲道:“你父王以前是樹大招風,如今還是有人看不得我們府上過安生日子。”
“父王以前怎麼沒有發現?”白楠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四王妃裝作沒聽見長子的話,站在馬車前,最後看了白楠一眼,道:“一定要小心。”
白楠點點頭。
雨這時下得越發大了,王府前的分別顯得簡簡單單,沒有太多的惜別,也不見什麼離緒,就這麼該上馬的上馬,該坐上馬車的坐上馬車,一聲高喊出發之後,數百人的隊伍就這麼離開了四王府。
四王妃坐上馬車,馬走起來之後,四王妃掀起車窗簾,窗外是四王府高高聳立著的圍牆。當年白承允離宮建府的時候,特意帶她圍著這四方的圍牆走了一圈,一向不苛言笑的人,那天臉上雖然還是鮮見笑容,但眼中的暖意,四王妃到今日還是記得清清楚楚,那時白承允跟她說過,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。
四王妃在車廂裡不出聲的痛哭起來,明明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,轉眼間那個帶著她走遍府中每一處地方的人就已經去了很久了,連屍骨都被埋在了離她那麼遠的地方。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,她卻連自己男人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,什麼感覺都沒有,應該陪著自己走過這一生的人,就這麼沒了。到了如今,更是連家都沒有了。
當這天下的主人,入主中宮殿,這些當年的美夢,現在再想想,都比不上一個活著的白承允。四王妃痛哭流涕,緊緊地咬著手中的帕子,生怕讓車外的人聽到她的哭聲。
有親兵看到了四王府的車隊,跑到了上官勇的身旁報通道:“侯爺,四王府的人離府了。”
上官勇往四王府那裡看過去,王府那裡,燈火照亮了整整一條街。
“有齊將軍在,”另一個就站在上官勇身後的親兵道:“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吧?”
“不會有事了,”上官勇說完這話後,心裡又說了一句:“就怕路上出事。”
一個白虎大營的將官這時跑了來,跟上官勇道:“侯爺,宅院都圍住了,可是裡面還是沒有動靜。
上官勇指了指街上,道:“街上也派人看著。”
街上現在看不到一個行人,連街兩旁房屋裡的燈光都少得可憐。
這將官看看空無一人的街道,不明白上官勇在防著什麼,但還是領命跑去安排人手去了。
袁義這時趕回了宮裡,見到安錦繡後,把事情幾句話就跟安錦繡說清楚了。
“宅院?”安錦繡沒想到上官勇救個四王妃,還能在四王府周圍又覺察出不對來。
☆、1067森冷
“那些宅院是不對勁吧?”袁義到了現在也不敢肯定那些宅院就真的有問題,問安錦繡道。
安錦繡這會兒想的卻不是那些宅院的事,跟袁義道:“你走之後,我又想了想,殺四王妃的人應該不是白承澤。”
袁義的腦子就是一暈,說:“那是誰?”
“當街下手,沒辦法保證一能除去四王妃,這不是白承澤行事的手段,”安錦繡說:“下手的這個人,應該也見不得白承澤好就是了。”
袁義說了一句:“也不可能是主子啊。”
安錦繡說:“我這麼做倒是能陷白承澤於不義,四王妃一死,我再挑著白楠去跟白承澤拼命,白承澤不死也會難受一陣子。”
袁義看著安錦繡,說:“你真這麼想過?”
“想過,”安錦繡老實承認道。
袁義身子一個倒仰,隨後又站穩了身形,說:“這事不可能是你做的。”
“衝孤兒寡婦下手,”安錦繡搖了搖頭,說:“我還不至於幹這種沒出息的事。”
“那能是誰?”袁義問道。
安錦繡說:“那些剌客抓到了嗎?”
袁義說:“沒有,將軍的人殺了幾個。”